过年给予我的生命体感,
是一种漂浮的、空洞的、虚无的感受,
漂在意识之上,
久久不能落地。
·
回到县城的日子,
我发现自己写不出任何触达内心的文字,
而那些文字有些是在陌生城市里写下的,
有些是赶往景区的路途中写下了,
而并没有在我从小长大的房间里,
写过一篇完整又触达自我的文字,
它们都细碎而零散地漂浮在房间里,
游荡在餐桌、厨房,
又或是静置房子里的某处,
等待我去看见它们,
而处于那个空间的我无法梳理它们的存在,
我只是看见,
不断地用眼睛去观察和容纳进入我身体的事物,
承载着它们的我在虚无地飘浮着,
我的女性主义意识无法让它们落地生根,
我质疑自我的觉醒是否一种清醒而痛苦的幻觉,
我质疑自己的存在是否能够改变成为日常生活的处境,
我质疑意识的存在是否只是让我清醒地感受和旁观,
而非能够足以推动我真正扭转传统叙事的家庭模式。
·
在县城的日子,
我外在的主体性变得很弱,
像透明的水母,
游离在与人相处的空间里,
在没有光照进的地方,
我成为自我隐形的存在。
而内在的主体性逐渐显现,
我清晰地感受到我的躯体,
我的意识,
过往的我,
在陌生城市的成长中分离出来,
一部分的我永远留在家乡的土地。
我能够感受到她曾经在故土诞生的意识,
感受到那些从她身体里产生炽热而纯粹的梦想,
感受到她内心里的细腻、敏感、自卑、嘈杂涌动的幻梦,
我透过她看见了现在的「我」,
我在她的身体里或许变成了遥远的存在,
我承载着她那些嘈杂涌动的幻梦,
重新抵达了这片养育过她的故土,
我依旧细腻而敏感地感受世界,
却早已慢慢褪去那朦胧的、自卑的面纱。
我知道,
我已然不适合长久地留在这片故土,
觉醒的女性意识催促着我抵抗它们,
抵抗那些顽固不化的传统规训,
抵抗那些因体面而产生的桎梏,
抵抗那些被消磨主体性存在的饭桌。
·
我希望自己能持续地写下去,
不断地思考和理解自己的行为,
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停笔,
停止诉说、停止表达,
但我希望那一天晚一点吧,
再写下一些能触及内心的文字,
再唤醒更多内心深处真实的渴求。











囧囧
妈妈也好棒 想起铁梅
薄荷味的喵
新年快乐!冰美式老师!
猜笑
太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