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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72年,芈月把和自己私通了30年的义渠王杀害了。 甘泉宫的烛火晃得人眼晕

公元前272年,芈月把和自己私通了30年的义渠王杀害了。 甘泉宫的烛火晃得人眼晕,铜灯盏里的鲸油烧得正旺,映着义渠王魁梧的身影在帐幔上投下大片阴影。他刚解下腰间的弯刀,那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刀柄还是当年芈月亲手为他系上的。那时她还不是秦宣太后,只是个在燕国为质的落魄公主,而他是草原上最勇猛的雄鹰,带着铁骑踏碎了围困她的敌营。 “阿月,”义渠王的声音带着草原人特有的粗粝,却在喊这个名字时软得像团棉花,“这次带来的苁蓉,够你炖上整个冬天了。”他说着就要解下背上的皮囊,手腕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按住。 芈月坐在榻上,身上的翟衣绣着繁复的凤纹,垂下的流苏遮住了她的眼睛。殿里静得能听见窗外夜露滴落的声音,还有帐外甲士盔甲摩擦的轻响——那些甲士是她特意调来看守宫门的,理由是“防止匈奴细作惊扰”,义渠王信了,就像过去三十年里,他信了她所有的话。 “翟骊,”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平得像渭水河面的冰,“你还记得当年在阴山脚下,你说要把义渠的牛羊都赶到关中,让我再也不用受冻吗?” 义渠王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屋顶的瓦片都似在发抖。“当然记得!现在不就快成了?你的儿子当了秦王,我义渠的骑兵帮着秦国打了多少胜仗,将来这天下……” 他的话没能说完。芈月突然抬手,不是像往常那样抚上他的脸颊,而是将一枚玉簪狠狠刺进了他颈侧的动脉。那是他去年从西域为她抢来的和田玉,晶莹剔透,此刻却吸饱了血,红得像团燃烧的火。 义渠王的眼睛瞪得滚圆,他看着她,眼神从震惊到困惑,最后定格为一片难以置信的痛楚。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发出嗬嗬的声响,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溅起的血珠落在芈月的裙摆上,像极了草原上盛开的狼毒花。 帐幔被猛地掀开,秦昭襄王带着武士冲进来,看到地上的尸体时,脚步顿了顿。他看向母亲,她正用锦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动作优雅得仿佛只是沾了点墨渍。“处理干净,”她头也没抬,“告诉义渠部众,他们的王在秦宫突发恶疾薨了。” 那晚的月色特别好,清辉洒满整个咸阳宫。芈月独自登上城楼,手里攥着半块风干的羊肉——那是三十年前,义渠王在雪地里给她暖在怀里的食物,她一直留着,藏在妆奁最深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草原的气息,她忽然想起他总说,她身上有秦国人的算计,也有燕赵女子的坚韧,就是没有属于他的那份纯粹。 她不是没有犹豫过。三个月前,义渠王的儿子在草原上集结了万余骑兵,扬言要“助舅父稳固秦室”,消息传到咸阳,朝堂上一片哗然。她看着地图上义渠与秦国犬牙交错的疆域,看着案头堆积如山的边关急报,终于明白,有些账,迟早要算。 义渠的骑兵终究没有踏入关隘。因为他们的王死在了秦宫,而他们的王子,被芈月以“奔丧”的名义诱入咸阳,一杯毒酒断送了性命。草原上的雄鹰没了头领,很快就被秦国的铁骑分割、收服,那些曾经在阴山脚下嘶鸣的战马,最终成了秦王陵前的石雕。 多年后,芈月躺在病榻上,弥留之际,眼前总浮现出阴山的雪。雪地里有个年轻的武士,背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衫传过来,烫得她心口发疼。她想,自己这一辈子,算计了太多人,赢了天下,却好像输掉了唯一能让她卸下防备的角落。 参考书籍:《史记·匈奴列传》《战国策·秦策》《后汉书·西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