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493年,南齐宰相萧坦之背着皇后对萧昭业说道:“陛下必须要杀了杨珉之,因为他和皇后私通。”不料皇帝坦然回道:“我知道啊。” 萧坦之手里的象牙朝笏“咚”地磕在金砖地上,他盯着御座上那个晃着腿的少年天子,忽然觉得后颈冒凉气。殿角的铜鹤香炉里,龙涎香正丝丝缕缕往上飘,把萧昭业那张带稚气的脸熏得有些模糊。 “陛下知道?”萧坦之的声音劈了叉,像被捏住的公鸭,“那可是……那可是秽乱宫闱啊!满朝文武要是知道了,宗庙社稷都要蒙羞的!” 萧昭业从果盘里捏起颗樱桃,慢悠悠丢进嘴里。红汁顺着嘴角往下淌,他用锦帕胡乱擦了擦:“知道又怎样?皇后喜欢,我便赏她玩几天。”他忽然倾过身,眼里闪着促狭的光,“萧相见过杨珉之吗?那身段,那眉眼,比宫里最俊的太监还勾人呢。” 萧坦之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伺候过三朝天子,见过荒唐的,没见过这么荒唐的。先帝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让他务必辅佐新君,可眼前这少年,眼里只有玩乐,哪有半分帝王模样? “陛下!”他“扑通”跪倒在地,朝笏重重磕在地上,“杨珉之是市井无赖出身,靠着谄媚皇后才混进宫廷。如今京城里流言四起,都说……都说陛下管不住后宫,连皇后都敢与人私通!” 萧昭业“嗤”地笑出声,把手里的果核往地上一扔。“流言?谁的流言?是那些想挑事的宗室,还是萧相你自己琢磨出来的?”他忽然收了笑,语气冷得像冰,“朕的皇后,朕乐意让她快活。旁人嚼舌根,有本事来跟朕说。” 萧坦之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这才明白,不是皇帝不知道,是皇帝根本不在乎。这哪里是不在乎皇后私通,分明是不在乎自己的脸面,不在乎这南齐的江山。 “陛下若执意如此,老臣……老臣唯有以死相谏!”他直挺挺跪着,脊梁骨却像被抽走了似的,软得发颤。 萧昭业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别动不动就死啊活的。杨珉之的事,朕知道了。你退下吧。”他转头冲太监使了个眼色,“去,把那匹西域进贡的绿绮罗取来,送往后宫给皇后。” 萧坦之僵在原地,看着少年天子重新拿起棋盘,与太监嘻嘻哈哈地落子,仿佛刚才那番话只是一阵风。他慢慢站起身,朝笏在手里攥得发潮。走出大殿时,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宫门外的石狮子张着血盆大口,像是要把这荒唐的一切都吞下去。 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后何婧英的耳朵里。她正和杨珉之在花园里荡秋千,听见太监回话,笑得花枝乱颤。“你看,我说陛下不会怪我吧。”她伸手勾住杨珉之的脖子,红唇几乎贴在他耳边,“他呀,心里只有那些玩意儿,哪顾得上我。” 杨珉之顺着她的发梢往下摸,眼里却闪过一丝不安。“娘娘,萧坦之是三朝元老,在朝中根基深厚。他若执意要除我……” 何婧英“呸”了一声,从秋千上跳下来,踩着绣花鞋在草地上转圈。“他敢?有陛下护着,谁敢动你?再说了,”她凑近他,声音压得极低,“真要动起手来,咱们不会先下手吗?” 杨珉之看着她眼里的狠劲,忽然觉得后背发凉。他原以为只是靠着美色混口饭吃,没想到这深宫后院里,每一步都踩着刀尖。 几日后,萧坦之再次入宫,怀里揣着一份奏折,上面列满了杨珉之的罪状:私通皇后、干预朝政、收受贿赂……条条都够得上凌迟处死。可他刚走到宫门口,就被侍卫拦了下来。 “萧相,陛下说了,近日龙体不适,不见外臣。”侍卫面无表情地说,手里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萧坦之这才明白,皇帝不是不在乎,是早就想好了对策。他把奏折往怀里紧了紧,转身往相府走。街上的百姓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说的都是皇后与杨珉之的绯闻。有人骂皇后不知廉耻,有人笑皇帝昏庸无能,还有人悄声议论,说萧氏江山怕是要完了。 他回到府里,把自己关在书房。窗外的蝉鸣聒噪得厉害,像无数根针在扎他的耳朵。他想起先帝的嘱托,想起自己对南齐的忠诚,可面对这样的皇帝,这样的朝堂,他忽然觉得无力回天。 深夜,萧坦之揣着奏折,再次走向皇宫。这一次,他没走正门,而是绕到了后宫的角门。他知道,再不出手,一切都晚了。 宫墙深处,何婧英正陪着萧昭业喝酒。酒杯里的酒映着摇曳的烛火,也映着这对年轻帝后脸上的醉意。他们或许不知道,一场风暴正在暗处酝酿,即将把这看似繁华的南齐,卷得粉碎。
公元493年,南齐宰相萧坦之背着皇后对萧昭业说道:“陛下必须要杀了杨珉之,因为他
底层史观吖
2025-08-12 09:2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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