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88年的长安,秋风带着凉意,未央宫深处却闷得压人。天子驾崩的消息刚传出,钟鼓齐鸣,白麻悬挂在宫门口。汉惠帝刘盈的灵柩停在殿中,殿外百官跪成一片。吕雉坐在棺前,面色如霜,嘴里发出哭声,眼眶却干得发疼。她用力眯眼,拼命催泪,眼角酸胀,却一滴泪都落不下来。 宫人们低垂着头,不敢看,也不敢动。气氛沉到极点,只有钟声和呼号声在空中回荡。礼官本该记录太后哭泣的哀痛,以示母子情深,可眼前这幕,怎么都像演出来的。 侍立一侧的少年静静看着。他叫张辟彊,年纪不过十五,衣冠整齐,神情冷静。这少年是张良的儿子,从小在宫廷见惯人情冷暖。他看着吕雉的面孔,看着那干涸的眼角,心里迅速连成一条线。惠帝是吕雉唯一的亲生儿子,若真悲痛,眼泪早该决堤。如今哭而无泪,只有一个解释——心中另有盘算。 辟彊心头一紧,回头看向人群中的陈平。陈平是丞相,站在百官之前,面色肃穆。他和萧何并列,是开国功臣里屈指可数的幸存者。少年快步走到他身边,声音压得极低,语气却带着急促:“太后哭而无泪,这是要动手的信号。” 陈平没反应过来,眉头一皱。少年继续说:“惠帝走了,大臣们手握兵权,太后心里不安。她哭不下去,是怕你们这些人会威胁吕氏的地位。若不先下手,她睡不安稳。” 这一句话像冷水泼在陈平头上。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他突然意识到,吕雉这几年已经把朝廷牢牢控制在手中,皇帝在位时还要有所顾忌,如今刘盈一死,没有了缓冲,她随时可能对功臣动手。 少年看穿他的心思,低声补了一句:“要保住性命,就得先让她安心。”陈平的心跳得厉害,盯着少年问:“怎么做?”少年答得很快:“让吕氏掌握兵权。南军交吕产,北军交吕禄,朝中多安插吕家的亲信。这样她放心了,我们才能活下来。” 陈平眼皮一跳,这个主意看似把权力双手奉上,其实是换取暂时的生机。若功臣们硬抗,不出几日就会被扣上谋逆之名。反之,先退一步,才有后手可谋。 哭声依旧在殿中回荡,吕雉时不时用帕子擦眼角,却只擦下干涩的红痕。陈平深吸一口气,心里已有了决断。他退出殿外,召集几位重要臣子,简短地说了安排。没多久,奏章就送到了吕雉手里——兵权交吕氏,诸吕入宫议政,吕台、吕产、吕禄等要职立刻补上。 吕雉看完,脸色终于松动。她抬头时,眼角微微湿润。第二天早朝,太后哭得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哭声里多了几分真情,至少看起来是那样。 从这天起,南军的号令出自吕产,北军的兵符掌握在吕禄手里。吕氏宗亲接连受封,几个月间,朝廷的要津几乎被吕家人占满。外人只看到吕雉的权力稳固,却没人注意到,那天在灵柩前的“哭而不泣”才是导火索。 陈平在这场局中活了下来,继续在朝堂上周旋。他很清楚,这不是胜利,只是换来一口喘息。吕雉的手段,冷得像刀,快得像电。她不需要大声宣告意图,一个细节就足以让人明白她要做什么。那天她眼角干涸的样子,在陈平心里烙下了深印。 张辟彊退到幕后,不再多言。对他来说,点到为止已经足够。少年能在那样的场合看透人心,是因为他从小在张良的教导下学会了观色辨情。那天的一句话,不只是救了陈平,也救了功臣集团里许多人。 吕雉得权后,开始大规模提拔吕氏子弟,吕台封为上将军,吕产、吕禄等人封侯掌权。军政尽在掌握之中,朝廷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局面。惠帝的安陵刚刚落成,白石台阶还未染尘,朝政的权力格局已天翻地覆。 在外的百姓只知道太后哭得肝肠寸断,不知道这背后有一场无声的较量。宫里的大臣心里明白,若那天没人开口提醒,可能等发丧一结束,就是血溅未央宫的日子。 这场事后来在史书中只用几句带过——“发丧,太后哭,泣不下。张辟彊言于陈平,因以吕产吕禄主兵,太后乃泣。”简短到像风平浪静,只有当事人知道,那是一场刀尖上的对峙。
公元前190年,汉惠帝因燥热难眠,急需宠幸一位美人,他吩咐宫女,如果那美人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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