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虽说是前苏联的缔造者，但实际上并没有一滴俄罗斯血统，也没有一滴十五个加盟共和国的血统。 2009年，俄罗斯一支文物普查队，在一座老宅里，翻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用炭笔画着些路线，标着“塔尔巴哈台”“萨彦岭”“伏尔加河”这些地名，角落还有个稚嫩的签名“В.У”。 经鉴定，这竟是1882年的东西，而这个签名居然是列宁本名的缩写，那会儿列宁才12岁，而这张图是他画的土尔扈特部西迁路线图。 这就奇怪了，按照苏联官方记载，列宁生在辛比尔斯克的贵族家庭，按说跟土尔扈特这个蒙古部落搭不上边，为啥会对他们的迁徙史这么上心？ 没想到一查不要紧，却揭开了一个被苏联隐藏了多年的秘密，原来列宁的真实血统这么绕。 而卡尔梅克人就是土尔扈特这个蒙古部落的分支，或许是从小耳濡目染对土尔扈特部落感兴趣，所以小列宁才会画下土尔扈特部的迁徙图。算下来，列宁居然是有蒙古血统的。 更有意思的是他母系这边。外祖父亚历山大·勃兰克是乌克兰的犹太裔医生，外祖母又是瑞典和德国混血，还信路德宗。 这复杂的血统，其实从列宁模样上也能看出点影子。他妹妹玛丽亚记得，列宁额头宽宽的，有点蒙古人那样的，眼睛还有点轻微的内眦赘皮，说俄语卷舌音的时候，总带着点喉音，跟那种典型俄罗斯人高鼻子深眼窝的样子不一样。 可以前苏联官方，却把这事瞒了好久，最早是1932年那会，列宁的姐姐安娜给斯大林写了封密信，提议把家里有犹太背景的事公开，想着能缓解下国内越来越厉害的反犹情绪，结果被斯大林严严实实地给禁了。 从那之后几十年，档案里关于他那位卡尔梅克祖母和犹太外公的记录，都被有意淡化了，换成了“纯粹俄罗斯血统”的说法。 到了二战的时候，为了把列宁塑造成“斯拉夫解放者”的样子，他身上那些蒙古特征的画像都被改了，宣传材料里的肖像也动了手脚，特意突出他“欧洲化”的长相。 其实这么改也有当时的门道。斯大林时代的苏联，正忙着搞“俄罗斯化”，就是要强调斯拉夫民族占主导。 要是承认列宁血统杂，不光可能让那套意识形态说辞站不住脚，还可能给那些想搞民族分离的人留下话柄。 更微妙的是，那会儿列宁有犹太血统这事儿敏感得很——30年代中后期，苏联正清洗犹太裔的干部，把这事儿藏起来，也算是种政治上的自保。 不过列宁的血统杂，倒好像真影响了他想事情的路子。他虽说在沙俄贵族家庭长大，却不怎么把民族标签当回事，常说“阶级可比民族标签实在多了”。 后来他掌了权，这想法就落到了实处：1917年革命成功后，他马上就推动弄了个《俄国各族人民权利宣言》，给了乌克兰、白俄罗斯这些民族发展自己本土文化的权利，甚至在宪法里写了加盟共和国能合法退出。 更有意思的是，他身上的蒙古血统，反倒成了他那套国际主义的一个小注脚。土尔扈特部1771年东归清朝的那段悲壮往事，他一直记在心里，把这跨欧亚的迁徙当成 “被压迫者联合” 的例子。 他在《国家与革命》这些书里，不止一次拿蒙古游牧社会里的平等传统说事儿，批判沙俄那些农奴制的残余，这种能跨着文化看问题的视角，让他的理论不光局限在一地，看得更宽。 2009年那张羊皮纸被发现，算是给这段被遮了好久的历史，找着了个实打实的证物。少年列宁画的那幅迁徙路线图，不光把土尔扈特部从塔尔巴哈台到伏尔加河的跋涉路线标得清清楚楚，也能看出他那时候就对家里的来历上心了。 列宁身上这复杂的血统，就像块三棱镜，把苏联从一开始的革命理想，到后来变成官僚集权体制的变化，都折射出来了。后来人争他血统纯不纯的时候，倒不如想想：一个没俄罗斯血统的人，怎么就成了俄罗斯帝国的终结者？这事儿本身，就比纠结民族标签有意义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