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发生战乱后,有不少日本士兵神秘失踪。经过调查发现,竟然是被一个中国道士训练猴子秘密杀死的。
1938年初春,甘盛荣结束多年云游回到南京。
他背着旧行囊,牵着猴子,扛着磨光的铁棍,和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远远望见二郎庙的轮廓,心里涌起回家的欣喜。
可推开庙门时,香炉里的灰早结成硬块,佛像蒙着厚厚的蛛网,梁柱间挂满破败的蛛丝。
甘盛荣胸口发闷,像被人当胸捶了一拳。
更让他心悸的是,整座南京城死一般寂静,街道空无一人,只有枯树上的乌鸦在哇哇乱叫。
突然一阵凶狠的呵斥声传来。
甘盛荣抬眼望去,城门上晃动着几个持枪的日军身影,刺刀在太阳下泛着冷光。
他心里瞬间透亮,故乡沦陷了。
后来他得知,南京城在五个月前刚经历过地狱般的六周。
城里百姓死的死逃的逃,留下的全是战战兢兢过日子的幸存者。
只有少数日军还驻扎在此,整日踹门砸户,稍不顺眼就拔刀砍人。
老百姓白天躲在地窖里,天黑才敢出来找口吃的。
奇的是,最近城里的鬼子兵突然变得疑神疑鬼。
半夜巡逻的士兵总说看见个白胡子老头在巷口晃,追上去却连人影都抓不着。
更骇人的是,接连有几具日本兵尸体在墙角被发现,个个面如枯槁,额头上都贴着皱巴巴的黄符纸。
鬼子军官虽不信邪,可看着手下们出门都要三五成群,连茅房都不敢独自去,只好下令彻查。
这一查,甘盛荣的名字浮出了水面。
甘盛荣原是南京城郊的农家孩子,自小力气比牛还大。
他早年拜在二郎庙道长门下修行,学得一手铁棍功夫,耍起来水泼不进。
学医也很有悟性,常背着药筐给四乡八邻看病,尤其擅长解蛇毒。
因常年梳道士发辫,乡亲们都叫他"甘小辫子"。
1937年冬天,日军攻破南京城时,甘盛荣冒险救下不少乡亲。
但面对成群结队的日寇,他再好的功夫也白搭,只能跟着难民撤到城外三十里的山坳里。
在茅草搭的窝棚中,每夜都能看见南京城方向冲天的火光。
这个身高八尺的汉子把仇恨都化在铁棍上。
天不亮就起身练功,猴儿在旁边吱吱叫唤,他就跟着猴子的腾跃变换招式。
铁棍砸在树桩上的闷响能传出老远,棍头裹着的麻布都被震碎了换好几回。
他明白,等功夫练到家的时候,便是讨债的日子。
那年夏初下山采药,隔着野栗树林听见女子哭喊。
甘盛荣拨开树枝看见个鬼子正撕扯农妇衣裳,旁边的同伴端着枪放哨。
他如黑豹般窜出,铁棍直劈持枪鬼子的后颈。
待另一个鬼子转身,甘盛荣的拳头已砸到他鼻梁上。
救下的农妇哆嗦着道谢,甘盛荣却指着尸体说:"把这两身皮剥了,留着有用。"
从此附近常有鬼子失踪。
有次哨兵夜里解手被拖进芦苇荡,尸体捞上来时缠满水草。
还有两个醉酒掉队的,第二天被发现时脖子都扭成了麻花。
村民们暗中传着消息,说看见甘道士背着小山高的麻袋进山。
七月暑天,甘盛荣用草药汁涂黄脸皮,换上鬼子军装混进城西兵营。
他压着嗓子哼着日本小调,在营区绕了整圈。
最西边的军火库附近墙根有处狗洞,站岗的兵打着哈欠晒太阳。
甘盛荣掏出药筐里的草蛇晃了晃,哨兵立刻被吸引了注意。
这晚月黑风高,他带着猴儿摸到军火库墙外。
猴子钻过狗洞扯开铁门闩,甘盛荣闪身进去时,值夜的鬼子正抱着枪打盹。
再出来时,他肩上扛着两桶煤油,像挑水般轻松翻过了土墙。
没过两天,粮仓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
鬼子军官暴跳如雷,悬赏令贴满了城门口。
甘盛荣戴着破斗笠骑毛驴出城时,哨兵还揪着驴尾巴查车上有没藏武器。
没人注意老农模样的他,掌心都掐出了血印子。
战后南京城重建时,幸存的村民常在甘家村头说起往事。
有人记得他冒死送来盘尼西林救活了染病的孩童,有人见过他背着受伤的游击队员趟过冰河。
大伙儿在村西山坡给他立了衣冠冢,清明时节总有不知谁供的草药筐摆在坟前。
那个磨得锃亮的铁棍头,至今还收在村祠堂的樟木箱里。
对此您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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