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钱大钧的妻子病重，眼看时日无多，她对丈夫说：“我快死了，若纳妾，你就娶我17岁的妹妹吧！”没人想到，这场看似寻常的 “托孤”，后来成了民国最离奇的婚姻闹剧。 钱大钧握着妻子的手，掌心冰凉。欧阳藻丽脸色惨白，却硬撑着笑：“生丽比我漂亮，你不会拒绝的。” 钱大钧没说话，只默默看着妻子，心里说不出滋味。 时间倒回三年前。广州长堤有场舞会，钱大钧在这场舞会上第一次见到欧阳藻丽。 那天，欧阳藻丽穿淡紫色旗袍，跟着钢琴声跳舞。看到她时，钱大钧心跳突然变快。 欧阳藻丽端着一杯香槟，笑着走向钱大钧，问：“钱师长也懂音乐吗？” 钱大钧本是带兵打仗的人，不懂音乐，可当时不知怎的，他点了头，还说：“肖邦的夜曲，像月光洒在战壕里。” 欧阳藻丽听完，一下子笑出声。 那天晚上，两人聊到舞厅关门。他们聊了很多，从钱大钧肩章上的将星，聊到欧阳藻丽父亲欧阳耀如的银行生意。 快分开时，欧阳藻丽低下头，小声说：“我爹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他说军人命短，怕我以后当寡妇。” 钱大钧攥紧缰绳，心里不好受。他当时是国民革命军师长，也是蒋介石面前的红人，身份地位不算低。 可欧阳耀如的拒绝，像一堵墙，硬生生挡在他和欧阳藻丽中间。 欧阳藻丽回到家，被父亲关在闺房。为了和钱大钧在一起，她绝食，一连三天没吃东西。 钱大钧知道后，赶紧找同乡刘峙，让刘峙当说客，劝说欧阳耀如。 没想到，刘峙没说动欧阳耀如，还被欧阳耀如痛骂：“我有六个女儿，每个都要嫁读书人，绝不嫁军人！” 事情的转机，出在一个雨夜。那天，欧阳生丽翻墙进钱大钧的军营，裙摆全湿，还沾着泥点。 一见到钱大钧，她着急地说：“钱大哥，不好了，我姐要跳河！” 钱大钧一听，立刻冲进雨里。跑到江边时，他看到欧阳藻丽站在岸边，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流。 欧阳藻丽看到钱大钧，说：“要么你现在带我走，要么你就看着我死！” 钱大钧没犹豫，抱起欧阳藻丽上马，骑马离开江边。 欧阳耀如没办法，只能认下这门亲事。可婚礼上，他没给钱大钧好脸色，甚至甩了钱大钧一个耳光。 他怒气冲冲地说：“我女儿以后要是有三长两短，你就拿命来赔！” 婚后，钱大钧调任淞沪警备司令，欧阳藻丽跟着他搬到上海。 没人料到，江南梅雨季潮湿，让欧阳藻丽的病加重。她发高烧不退，还不停咳血。 医生来看过，摇着头说：“准备后事吧，没什么希望了。” 就在大家以为欧阳藻丽不行时，她突然清醒。她抓着妹妹欧阳生丽的手，说：“不能让孩子没娘。生丽，以后你替我守着他，照顾好孩子们。” 欧阳生丽跪在病床前，哭着说：“姐，我愿意，我会照顾好他和孩子。” 钱大钧在一旁，整个人发懵。他心里爱欧阳藻丽，可面对 17 岁、年轻貌美的欧阳生丽，也有些动心。 后来，钱大钧和欧阳生丽的婚礼办得仓促。欧阳耀如脸色发黑，定下规矩：“我的两个女儿，不分妻妾，都是正房。” 消息传出去，军政界一下子炸开锅。不少人背后议论，有人酸溜溜地说：“钱大钧这老小子，真是好福气，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没人料到，欧阳藻丽的病竟一天天好起来。等她能下床走路时，看到钱大钧抱着襁褓，里面是个小女儿 —— 这是钱大钧和欧阳生丽的孩子。 欧阳藻丽看着孩子，声音发颤，问钱大钧：“你…… 你不恨我吗？” 钱大钧苦笑：“恨？我现在只恨自己没早点看透你爹的算盘。” 原来，欧阳耀如早知道女儿装病。他专门找了德国医生，让医生开了能暂时 “病危” 的药。 他这么做，是为了逼钱大钧娶小女儿。在欧阳耀如心里，大女儿身体弱，小女儿才是他心中 “完美的女婿继承人”。 欧阳生丽知道真相后，又气又急，跺脚对父亲说：“爹！你怎么能这么算计我们！” 欧阳耀如摸着胡子，笑着说：“钱大钧要是真的爱你姐，怎么会拒绝娶你？” 这场荒唐婚事，最后成了上海滩人人议论的谈资。有人骂欧阳耀如 “卖女求荣”，眼里只有利益；也有人羡慕钱大钧，说他 “艳福不浅”。 可当人们看到欧阳藻丽牵着两个女儿的手，站在钱家祖坟前祭拜时，又没人能说，这结局不是另一种圆满。 1949 年，钱大钧带着全家人退居台湾。临走前，欧阳藻丽把当年用来 “假死” 的药扔进黄浦江。她对钱大钧说：“这辈子，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黄浦江的江水滚滚东流，把过去所有的算计和恩怨，一并带走。 多年后，钱大钧在日记里写：“世上人都笑我娶了姐妹俩，可他们不知道，爱不是占有，是责任。” 欧阳生丽直到去世，都记得那个雨夜，姐姐攥着她的手说：“生丽，虽然我们要共侍一夫，但一定要活得比任何人都骄傲。” 历史的车轮一直向前滚，这段荒唐婚事，最终成了过去。 可当我们在旧书堆里翻到这段历史时，还是会为那个时代女性的智慧和勇气，轻轻叹口气。 毕竟在命运面前，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谁不是一边算计生活，一边向现实妥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