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和丈夫亲密两回，睡觉的时候都凌晨1点多了，两个多月了他这是第一次回来，还是

昨晚上和丈夫亲密两回，睡觉的时候都凌晨1点多了，两个多月了他这是第一次回来，还是请假回来的。他压在我身上时还喘着气说“想你想得紧”，我拍了下他后背笑“轻点，别吵着孩子”，他低头蹭我脖子，热气喷在皮肤上，我忽然就红了眼——上次这样抱着他，还是年前他走的时候。完事他抱着我不肯撒手，胳膊圈得我发紧，絮絮叨叨说工地上的床多硬、食堂的菜多咸，我摸着他后背上新添的疤，没说话，就静静听着，心里又酸又软。 我轻手轻脚下了床，脚刚沾地就踩上只拖鞋，另一只在床尾，摸黑勾过来穿上。走到孩子床边，把体温计夹他腋下，小家伙哼唧着翻了个身，小眉头皱得像个小老头，我赶紧拍着他后背，跟哄小猫似的：“乖啊，量完就不难受了。”等了三分钟，抽出来一看，37度8，比前半夜降了点，但还没到正常体温，心稍微松了口气，又提着点。 转身去客厅找退烧药，药箱在电视柜最下面那层，上次孩子发烧用完还没归位，翻了半天才在茶几缝里摸着。说明书早被孩子撕了角，凭着印象倒出三毫升，去厨房冲温水。水壶刚烧开，倒出来得晾晾，我蹲在地上盯着杯子里的热气，听见屋里孩子又开始哭，赶紧端着杯子跑回去。 “妈妈抱……”孩子闭着眼伸手，小嗓子哑哑的，我把杯子放床头柜，弯腰把他抱起来，他立马搂住我脖子，脸贴在我肩膀上蹭。我拍着他后背来回走，另一只手摸杯子凉了没，试了试水温差不多，才把他放腿上坐好，拿勺子舀着药喂：“宝宝喝药药，喝完就不烧了，爸爸还在家呢，明天带你去买糖。” 他平时吃药挺乖，今天大概是难受狠了，刚喂一勺就吐出来，药汁溅了我睡衣上一大片。我没辙，只好把药倒回杯子里，加了点蜂蜜，又哄：“甜的，你尝尝。”他半信半疑张开嘴，总算咽下去了，吃完还砸吧砸吧嘴，小声说：“还要。”我笑出声：“这药可不能多吃，等会儿妈妈给你讲故事。” 正想把他放回床上，身后忽然传来动静，我回头看见丈夫坐起来了，头发乱糟糟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声音哑得厉害：“怎么了？孩子还烧？”我赶紧说：“没事没事，刚喂了药，你快睡。”他没动，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我旁边摸孩子额头，手糙得像砂纸，蹭得孩子“嗯”了一声。 “我来吧。”他伸手把孩子接过去，动作有点生涩，估计好久没抱这么小的了，孩子却不认生，脑袋往他怀里钻，小手还抓着他胳膊上的旧疤。我去拿毛巾给孩子擦脖子，他突然说：“白天去医院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愣了下，白天带孩子去社区医院，排了俩小时队，医生说病毒感染，让回家观察，当时想着他坐大巴累，就没说。 “跟你说了你也操心，”我拧干毛巾递给他，“再说你那大巴上信号时好时坏的。”他没说话，抱着孩子轻轻晃，孩子在他怀里慢慢没了动静，呼吸也匀了。我俩就那么站着，客厅的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照在他脸上，能看见眼角的细纹。 过了会儿他把孩子放回床上，给掖好被子，拉着我到客厅。“坐。”他把我按在沙发上，自己去厨房倒水，端过来时杯子里漂着片柠檬，是上次我买的，放冰箱快忘了。“以后有事别自己扛着，”他坐我旁边，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我是你男人，不是外人。” 我低头笑，眼泪却掉下来了，砸在裤子上，一小片湿。他赶紧拿纸给我擦：“哭啥，这不是回来了？”“就是因为你回来了，”我吸吸鼻子，“刚才喂药的时候，他抓着你胳膊，跟你走那天一模一样。”他手顿了下，把我搂进怀里，后背被他拍得一下下的，跟哄孩子似的。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点，能听见楼下清洁工扫地的声音。孩子房间没动静了，估计是睡沉了。他忽然说：“请了五天假，后天带你和孩子去公园，上次你说他想看天鹅。”我抬头看他，他眼睛亮堂堂的，跟工地上视频时不一样，那时候他眼里都是灰。 “好啊，”我笑着捶他一下，“不过得先去买双舒服的鞋，你那鞋底子都磨平了。”他低头看自己的鞋，嘿嘿笑：“工地上穿啥都一样，回来得穿体面点，不能给我老婆孩子丢人。” 我靠在他肩膀上，听着他哼不成调的歌，心里跟揣了个暖水袋似的，又热又软。其实日子哪有那么多华丽的事，不过就是他回来了，孩子不烧了，天亮了，能一起吃顿热乎早饭，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