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刷到一条新闻，杭州一位老人在超市自助结账时，偷偷把几颗草莓藏进袖口，被监控拍下。 视频传开后，评论区炸了，有人骂他偷窃，也有人心疼他孤身一人。 我蹲在屏幕前看了三遍——他动作很慢，像怕惊动什么，草莓没拿稳，滚落了一颗在脚边，他弯腰捡起来，又塞回去。 这不是第一次了。 社区食堂的志愿者说，这位老爷子每周三都来，买最便宜的青菜，从不抱怨。 他老伴走后，独居五年，养老金刚够房租。 超市老板后来悄悄说，他其实常偷偷往收银台塞几块钱，说是“补上昨天的”。 我们总爱把人性切成两半：善良或贪婪。 可现实哪有这么干净？ 他不是不懂规则，是规则没给他留喘息的缝隙。 那几颗草莓值不了三块钱，可对一个连药费都要算着花的人，那是能多熬一天的暖意。 那天晚上，我路过便利店，看见一位穿旧夹克的阿姨，把快过期的酸奶放回货架，转身又拿了一瓶最便宜的。 我没说话，默默结账时，多付了五块钱，说“送你的”。 她愣了一下，没道谢，只点点头走了。 我们总在围观别人的狼狈，却很少问一句：你今天吃饭了吗？ 生活不是非黑即白的道德考卷，有时候，最沉默的挣扎，恰恰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别急着审判，先试着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