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正文晚年在接受日本采访时,罕见地流露出对吴石案的复杂情感。他坦言:"吴石案是我一辈子最重的包袱"。 谷正文至晚年仍常言,吴石案宛如沉重枷锁,成了他此生难以挣脱的包袱,如影随形,令他在岁月的暮霭中也无法释怀。 他把自己的特务生涯比作赌场押宝,嘴上硬气地说“输家没资格抱怨”。此言一出,连他自身亦难置信。 话语于空气中回荡,却在他心底激起层层怀疑的涟漪,那声音似在嘲笑着这番难以自圆其说的言辞。 他自恃为庄家,笃定胜券在握,满心以为掌控全局。然而,他万万没料到,对手吴石自始至终都未踏入这场赌局,根本没坐上他预设的赌桌。吴石心怀“使命”,这份崇高的担当,于无形间为这场博弈划定了一道分明的界线。 这界线,如天堑横亘,是谷正文穷尽心力也难以跨越、无法理解的存在。于是,那场审讯在枪声后,以另一种方式,纠缠了谷正文余生。 审讯室内,静谧的空气里似有暗流涌动。谷正文端坐其中,心中那精密的盘算如算盘珠子般噼里啪啦作响,似在谋划着一场不为人知的棋局。 他觉得,吴石这种位高权重的人,软肋一定多。他准备了全套“筹码”:电击、冰水、家人的安危、截获的电报碎片。他自信地认为,三天,最多三天,就能把对方彻底砸垮。 这种逻辑,是他职业生涯里屡试不爽的公式。在他眼里,人性是可以计算和击破的。 可吴石的反应,让他的公式彻底失灵。被捕时,吴石异常镇定,反问了一句“证据够吗?”。酷刑之下,肉体被摧残到左眼失明,双腿肿胀,他嘴里翻来覆去也只有八个字:“问心无愧,绝不低头。” 吴石用行动宣告,他的良心和国家,不在谷正文的交易范围内。那些残酷的手段,除了证明他意志的坚硬,什么用都没有。 审讯室外,谷正文也想玩点心计。他设计诱导吴石的妻子王碧奎去辨认朱枫的照片,抓住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当成“铁证”,沾沾自喜。 他还在段退之的办公室里偷偷装上窃听器,想挖点猛料,结果被吴石和朱枫联手戏耍了一通,录下的全是鸡毛蒜皮的家庭琐事,气得上司毛人凤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些看似占了上风的小动作,恰恰暴露了他对吴石的严重低估。他自以为布下了天罗地网,实际上,吴石在被捕前,早已把最重要的情报送走,保护了该保护的人。 最终让吴石暴露的,是地下党领导人蔡孝乾的彻底叛变,那是一场全局性的崩塌,跟谷正文的“精准打击”没半毛钱关系。他那“胜利者”的姿态,显得滑稽又可悲。 历史的镜头最后定格在马场町刑场。吴石、朱枫、聂曦、陈宝仓四人昂首挺立,身姿笔挺如松。他们神色泰然自若,似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在那一方天地间,勾勒出一道坚毅且令人动容的风景线。尤其是朱枫,甚至面带微笑。这画面,与蒋介石“死要见尸”的震怒形成了巨大反差。 这场由最高权力强行画上句号的“胜利”,成了谷正文一生噩梦的开始。 吴石的身体消失了,但他的信念,却像个鬼魂一样缠上了谷正文。晚年的谷正文活成了一座孤岛,听一出《四郎探母》能哭得稀里哗啦,哭完又发疯似的把唱片掰碎。 他看路人、看妻子,都觉得要害他,甚至不敢照镜子。临终时,房间里空空荡荡,据说他最怕的,是死后和吴石在另一个世界重逢。他赢了案子,却输掉了后半辈子的安宁。 说到底,谷正文的赌徒逻辑彻底破产了。吴石因为“使命”被后人记住,而他,那个不可一世的审讯者,却被自己的“战利品”囚禁终生。 信源:中国新闻周刊——吴石将军最后的日子
谷正文晚年在接受日本采访时,罕见地流露出对吴石案的复杂情感。他坦言:"吴石案是我
月鹿一鹿前进
2025-10-10 14:56:02
0
阅读: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