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赞]清末的刺客都有多拼命?当年同盟会内部曾经专门设有一个暗杀部门,19岁的福建侯官人方君瑛为部长,主要成员有吴玉章、黄复生、喻培伦、黎仲实、曾醒等年轻人。谁都知道,暗杀这种事情,即使是成功了,刺客也基本上难以脱身,因此,它需要的是决死之士,只有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之人,才能扛起刺杀重任。 (信源:搜狐网——清末暗杀,恐惧比子弹更致命,“压垮帝国的最后一根稻草” ) 在晚清的暮色中,有些遗言并非写给家人,而是投向整个时代的“精神炸弹”。它们以血肉为引信,用一种决绝的方式,重塑了公义与私情的边界。 福州人林觉民在《与妻书》中剖白,正是因为心中那份对妻子的至爱,才生出为天下人谋求永福的勇气。他不是抛弃小爱,而是将它升华为一种足以赴死的宏愿。 这种将死亡赋予崇高价值的理念,在当时的年轻人中回响。方君瑛的弟弟方声洞,在给父亲的信里写道,能为四万万同胞的幸福而死,是“大乐也”。 即便行动失败,姿态本身就是宣言。汪精卫在狱中写下“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瞬间传遍天下。这种精神力量的冲击,连他们的敌人都无法忽视。两广总督张鸣岐在审讯林觉民后,也不得不感慨其“面貌如玉,肝肠如铁,心地如雪”。 如果说这些遗言是精神武器,那么暗杀行动本身,就是一种精准投送的“行政病毒”,它不为攻城略地,只为让帝国的官僚机器陷入持续的恐惧与瘫痪。 自安徽巡抚恩铭被徐锡麟当场击毙后,恐惧开始在高层蔓延。军机处的重大决策,议决时间竟然延长了三倍。大臣们在会议中多半缄默自保,生怕说错话引来杀身之祸。 权力中枢甚至开始了物理隔离。摄政王载沣在自家府邸门口的银锭桥下发现炸弹后,办公场所便加装了铁栅栏,身边时刻侍卫环立。后来组建的“皇族内阁”,十三个成员里竟有七个因害怕而不敢赴任。 这股“病毒”迅速感染地方。官员们普遍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躺平哲学。安徽巡抚衙门干脆实行“闭署令”,各地衙门纷纷加筑高墙,搞得如同军营。浙江巡抚增韫更是因为三次受到威胁,足足四个月不敢上班。 最终,帝国的神经末梢也开始坏死。福建巡警道吴鼎元被刺后,当地的巡警系统瞬间瓦解,警员大量脱岗。正如闽浙总督松寿在密奏中的哀叹:“上不敢动,下不肯行”,整个行政体系彻底失灵。 当精神与物理的双重打击合流,清廷已然成了一个“活死人”政权。它既失去了统治的合法性,也丧失了实际的治理能力。 广州将军孚琦的遇刺,是压垮骆驼的关键一根稻草。这位满洲镶黄旗的权贵被杀,让清廷最核心的统治基础——旗人集团,第一次对朝廷的保护能力产生了巨大怀疑。多名驻防将军随即托病离任,八旗体系出现了心理崩溃。 长期的恐惧,也在革命爆发的关键时刻,催化了局势的失控。武昌城内,总督瑞澂因害怕激变和自身安全,不敢大力搜捕革命党,最终弃城逃跑。四川的赵尔丰也因同样的恐惧,采取极端镇压,反而引爆了全川的保路运动。 最后一击来自北京。当彭家珍用炸弹与禁卫军统领良弼同归于尽,清廷内部主战派的核心被彻底清除。隆裕太后失去了最后的凭仗,只能接受退位。刺客们的“遗言”,最终通过这致命一击,完成了对这个旧帝国的埋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