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泉州解放,叶飞连忙派人去接自己21年未见的养母,没想到警卫员太冒失,

司马槑谈过去 2025-10-21 12:37:43

1949年,泉州解放,叶飞连忙派人去接自己21年未见的养母,没想到警卫员太冒失,他去接人,见面就说:“走吧,叶司令要见你。”养母慌张追问:“叶司令是谁?我不认识啊。” 要说清这事儿,咱们得把时钟往回拨很远。叶飞将军的身世,本身就挺传奇的。他父亲叶荪卫,是当年千千万万下南洋谋生的福建人之一。在老家,他有位结发妻子,就是后来独自撑起一个家的谢宾娘。 叶荪卫到了菲律宾,为了站稳脚跟,入赘当地一户人家,娶了个菲律宾姑娘,生下了两个儿子。次子,就是后来的叶飞,当时的菲律宾名字很长,中文名叫叶启亨。你可以想象,叶飞从小长得就有点“洋娃娃”的样子,血统里带着海岛的风。 父亲心里始终记挂着中国的根。在叶飞5岁那年,叶荪卫做了一个重大决定:把两个儿子送回福建老家,交给原配妻子谢宾娘抚养,让他们接受正统的中国教育。 当谢宾娘第一次见到这两个孩子时,她没有半点嫌隙。特别是对这个皮肤白净、眼睛又大又亮的小儿子启亨,她倾注了全部的母爱。家里穷,吃穿都紧巴巴,但只要有一口好吃的,她准会塞到启亨的碗里。在那个年代,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并非亲生的孩子,其中的艰辛,咱们今天的人很难完全体会。谢宾娘给叶启亨的,是一种最质朴、最坚韧的爱,是土地一样厚重的母爱。 就这样,叶飞在养母的身边,从一个说着蹩脚闽南话的“番仔”,长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闽南少年。他身上流着菲律宾的血,心里却扎下了中国的根。这份根,是养母谢宾娘一针一线给他缝进衣服里,一粥一饭喂进肚子里的。 日子如果就这么过下去,叶启亨可能会成为一个教书先生,或者继承家业。但他偏偏生在了一个风云激荡的年代。在厦门上中学时,他接触到了革命思想,那些关于解放、关于平等的道理,像火种一样点燃了他年轻的心。 14岁,一个我们现在看来还是孩子的年纪,叶飞做出了一个改变一生的决定——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投身地下革命工作。他知道这条路有多危险,一旦暴露,不仅是自己,还会连累家人。为了保护养母,他想出了一个办法。 有一天,他跟谢宾娘说:“娘,我想去日本留学。” 谢宾娘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她知道读书是好事。她砸锅卖铁,东拼西凑,给儿子准备了行囊。她哪里知道,儿子的这句“留学”,其实是一个善意的谎言。这一去,不是东渡日本,而是投身于一场不知归期的革命。 叶飞走了。从此,谢宾娘的世界里,就只剩下无尽的等待。她不知道儿子在哪,过得好不好,是死是活。她只能在每个深夜,对着窗外的月亮,默默地为他祈祷。村里人风言风语,国民党也三番五次来家里盘查,说她的儿子是“共匪”。但每一次,这个瘦弱的女人都挺直了腰杆,坚称:“俺家启亨是好孩子,他不会做坏事!” 二十一年,足以让一个婴儿长大成人,也足以让一个母亲的黑发变成白霜。这期间,叶启亨成了叶飞。他在闽东的深山老林里打过游击,在抗日战场上与日寇浴血奋战,在解放战争的炮火中成长为一名智勇双全的高级将领。他成了那个让敌人胆寒的“叶司令”。 可是在谢宾娘的记忆里,他永远是那个需要她照顾的小儿子“启亨”。她不知道儿子改了名字,更不知道他成了多大的官。她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出门“留学”,还没回来。 所以,当1949年那个警卫员莽撞地喊出“叶司令要见你”时,谢宾娘的反应,其实再正常不过了。“叶司令”是一个属于战场的、公共的符号,而“启亨”才是属于家庭的、私密的称呼。 这位母亲的世界里,只有儿子,没有司令。 后来,警卫员没办法,只能把情况报告给叶飞。叶飞听后,眼圈瞬间就红了。他什么也没说,立刻换上便装,亲自赶回村里。 当叶飞站在那间熟悉的茅草屋前,看着那个佝偻着背、满脸疑惑的母亲时,他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去,一把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地喊道:“娘,是我,我是启亨啊!” 谢宾娘浑身一震,她颤抖着手,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满脸沧桑的中年男人。二十一年的岁月,早已改变了他的容貌,但那眼神,那声“娘”,是刻在骨子里的。她又一把掀开叶飞的衣袖,看到了他手臂上儿时留下的伤疤。 那一刻,所有的疑惑、惊恐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决堤的泪水。母子俩紧紧地抱在一起,哭得像个孩子。这二十一年的思念、担忧和委屈,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周围的乡亲和战士们,看着这一幕,无不潸然泪下。 叶飞与养母的故事,是那个大时代下一个家庭的缩影。它告诉我们,无论一个人走多远,取得多大的成就,在他母亲的眼里,他永远是那个需要关心的孩子。“将军”的铠甲再坚硬,也抵不过一声“儿子”的呼唤。 这个故事里,没有惊天动地的豪言壮语,只有最平凡的母子情深。谢宾娘不懂革命,但她用自己最朴素的方式,守护了革命的火种。叶飞戎马半生,心里最柔软的角落,也始终为这位养母保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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