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在战场上嗷嗷叫,枪林弹雨眉头都不皱一下。 结果呢?面对她一个女军医,裤子脱到一半,一个个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倒好,直接一句:“你害羞,我怎么给你治?” 就这么一句话,比什么命令都管用。 你想想那是什么地方?猫耳洞。夏天是蒸笼,冬天是冰窖,常年潮得能长蘑菇。小伙子们天天窝在战壕里,汗水、雨水、泥水混在一起,裤裆里都捂出了又红又肿的皮肤病,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这就是赵慧,那个他们嘴里的“假小子”。 刚入伍就跟着男兵练,十公里越野能把一帮小伙子甩在身后。上了前线,更是把命别在裤腰带上。 她不光治这种“难言之隐”。 有战士肠子被弹片划出来了,她拿个搪瓷碗反扣住,愣是给救了回来。 纱布不够了,她就把自己的布料拆了,煮沸消毒顶上。 她还跟着炊事班去送饭,炮弹在身边炸开,她整个人扑在饭筐上滚进弹坑,爬起来拍拍土,继续送。在她眼里,让弟兄们吃口热饭,跟救命一样重要。 后来给她记了一等功。 她拿着奖章去找领导,说这功劳得分给炊事员和担架员一半,没他们,自己啥也不是。 这叫什么? 这就是战场上最奢侈的东西——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的清醒,和把别人当回事儿的慈悲。 后来仗打完了,她转业回了地方医院。那个在猫耳洞里剪短发、军装上混着泥土和血迹的“假小子”,又变回了戴着眼镜、在走廊里匆匆走过的赵医生。 很多人一辈子都在演一个角色,而她,只是在做自己。 战场上没有男人女人,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扛起责任的,一种是被责任压垮的。她不光自己扛住了,还顺便扶起了很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