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一个19岁的少年被骗到台湾,7年后他开走了蒋纬国专机,还冲着塔台狂吼了一句:告诉老蒋,老子回家了! 这少年叫韦大卫,打小在桂林长大,家里的事说起来就让人心酸。三个叔叔全是空军,俩在抗日空战里殉国,一个试飞时摔死了,家里人打他小时候就明令禁止他碰飞机,这份反对刻在全家人的骨子里 。17岁那年他在桂林当学生会主席,带头搞反饥饿运动,风头太劲被警察局盯上要抓他,连夜揣着几件衣服逃去了广州,才算躲过一劫。 广州街头全是国民党招兵广告,写着考军官学校能送美国深造,他走投无路就报了名。哪知道是骗局,招兵的按人头领了银元早没影了,1949年8月他被赶上“惠民轮”,船开远了才有人说他们是“卖猪崽”,要被拉去台湾 。他扒着船栏杆望大陆,眼泪混着海水往下掉,心里咬着牙发誓必须逃回去。 到台湾先被押去凤山受训,完了扔到红毛港当二等弹药兵,天天扛枪扛弹,身边总有哨兵盯着,听说逃跑被抓就是枪毙。有天夜里,三十多个同来的人绝食要回家,被国民党骗去“谈判”后全给秘密枪决了,韦大卫彻底明白,讲道理没用,只能靠自己 。找了个风雨夜,他带着两个人跑了20多华里,老乡把他们藏起来,可风声越来越紧,另外两人逃去台中,他只能钻进甘蔗林。 在甘蔗林一躲就是21天,渴了啃甘蔗、喝溪水,饿了挖地瓜、捞鱼烤着吃,夜里蛇在身边爬,呼呼响,衣服干了湿湿了干,整个人瘦得只剩骨头 。后来昼伏夜出逃到屏东,同乡可怜他,介绍他进了空军十一大队。这时候他突然想通,开船回不去,只有学会开飞机才有希望,之前家里反对他碰飞机的声音早被归乡的执念压下去了。 5个月后他就考上了空军军官学校,那会儿台湾招飞行员身体要求极严,他能上全凭硬本事 。可他之前还考了海军学校,海军不放人,他只能再逃。空军一个上校看出他是块料,偷偷给了笔钱让他躲起来,等了好几个月才敢去空军报到。 飞行技术是真过硬,可他说话激进、性子反叛,海军早怀疑他是共产党,到了空军没证据,就天天晚上找他谈话。他凌晨三点多起飞,中午才落地,晚上谈到后半夜,整个人熬得眼睛都红了。还是飞行教官点醒他:“这是想熬垮你,让你飞的时候出事”,这话一下戳中他,回家的念头烧得更旺了 。 没等他准备,空军把他调去台北司令部软禁了。刚放出来一个多月,又被抓进台南监狱,后来押去绿岛,差点判了无期。万幸同狱有个同学是空军总司令的外甥,靠着这层关系才被捞出来 。另外七个人回了空军,只有他坚决不去,心里清楚那地方不是久留之地。 他在台北干过割草工、管过锯木机,后来又管垃圾车,攒了点钱就想办法进了台北飞行社当教员。这里有架蒋纬国的旅游专机,警卫看得严,他就每次趁飞机起飞用望远镜看,把仪表和操作摸得一清二楚 。这七年哪是熬日子,全在为回家铺路,那些逃亡、入狱的苦,反倒磨硬了他的性子。 1956年1月7日凌晨,他瞅准换岗空当,拿着配好的钥匙开了机库,骗警卫说要试机。飞机启动那一刻,塔台疯狂呼叫,他对着无线电吼:“我是韦大卫,告诉老蒋,老子走了!” 。桃园、新竹基地的四架F-86战机立马升空拦截,他贴着海面飞,浪花都溅到机舱里,硬是靠着超低空飞行躲开了搜索。 韦大卫的起义从来不是一时冲动,是七年里无数次绝望都没浇灭的归乡执念。那些年国民党当局把大陆来的人当假想敌,动辄猜忌关押,多少人像他一样有家难回,他只是敢把执念变成行动的那个 。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