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天津夜，李叔同提灯送戏班名角杨翠喜至巷口。她突然停步凑耳问：“你怎不

1900年，天津夜，李叔同提灯送戏班名角杨翠喜至巷口。她突然停步凑耳问：“你怎不碰我？我身子干净”，还拉他往闺房带，后续出人意料！ 话刚说完，她就拉住李叔同的衣袖。李叔同的脸一下子红透，手指攥紧灯笼柄，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不… 不是嫌弃你，”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是真… 真心喜欢你，我想娶你当妻子！” 杨翠喜一听，猛地停下脚步，眼里的妩媚瞬间变成震惊。她本姓陈，小名叫二妞儿，小时候家里穷被卖作童养媳，丈夫溺水死后又被转卖。养父给她改名杨翠喜，教她唱戏谋生。 清末戏子属 “下九流”，杨翠喜的歌妓身份像道枷锁，她从不敢奢望嫁进世家。而李叔同是天津桐达李家三公子，父亲是同治进士、津门大盐商，家境优渥。 李叔同从小有才，五岁能模仿僧人念经，十三岁写出 “人生犹似西山日，富贵终如草上霜”，连李鸿章都夸他将来成大器。这样的人，怎么会娶身世飘零的歌妓？ 李叔同对杨翠喜的感情不是一时冲动。他痴迷戏曲，即便二哥李文熙管得严，还是常偷偷去戏园。 杨翠喜唱河北梆子声音清亮，身段优美，李叔同懂音律，越看越着迷。他成了天仙园常客，每次都重金打赏。 散戏后，他会守在后台等杨翠喜卸妆，再送她回家。一开始两人只聊戏曲，李叔同还教她字韵发声，帮她改进表演。 后来知道杨翠喜的悲惨身世，李叔同更怜惜她，甚至不顾身份上台和她同台，不管家里反对。 相处久了，杨翠喜也对李叔同动心。其他客人轻薄无礼，只有李叔同待她恭敬，从没有越界举动。 但杨翠喜清楚，自己是养父的买卖筹码。与其将来被迫嫁给权贵，不如托付给心上人，所以才有了巷口的表白，她甚至做好了只当露水情缘的准备。 可李叔同的反应超出她预料。他推开闺房门，把杨翠喜脱下的外衣一件件重新披上，语气坚定：“翠喜，你的心意我明白，我对你不是无情，只是不想草率待你，没娶你之前绝不动你。” 杨翠喜流了泪，却也不安 —— 她太清楚门第之见的厉害。果然，李叔同回家提娶杨翠喜，李家立刻乱了。 二哥李文熙拍桌怒斥：“青楼出身的女子也配进李家大门？家里会给你选门当户对的闺秀，这事绝不可能！” 李叔同受西方平等思想影响，争辩：“人与人本来平等，为什么她不能做我妻子？你们不答应，我就跟她私奔！” 家族没办法，只好请出李叔同的生母王凤玲。王凤玲十九岁生李叔同，是小妾没地位，常受白眼。 她哭着对李叔同说：“你执意娶那歌妓，我现在就撞死在你面前！” 一边是心上人，一边是养他长大的母亲，李叔同左右为难，最终屈服了。他不愿再让母亲受委屈。 没多久，二哥给李叔同定下茶商之女俞蓉儿的亲事，给了他三十万两白银，让他去上海接管家族生意，断了和杨翠喜的联系。 李叔同临走前，偷偷给杨翠喜写了 “等我回来” 四个字。但杨翠喜已从别人那知道他要结婚的消息，她明白这段跨阶层爱恋敌不过现实，那句承诺只是空话。 失去希望的杨翠喜继续登台，她的美貌才情很快吸引了庆亲王奕劻之子载振。道员段芝贵想巴结载振，花一万二千两白银从杨翠喜养父手里买下她，当作礼物送出。 杨翠喜含泪做了载振的妾，可没多久载振因贪污案被弹劾，为自保又以三千五百两白银把她转卖给商人王益荪。 看透世态炎凉，杨翠喜不再抱幻想。她联系上段芝贵，凭着聪明在权贵间周旋，最后成了能自由出入袁世凯府邸的红人。 但袁世凯复辟失败后，杨翠喜被骂成 “祸水”，段芝贵为撇清关系抛弃了她，从此她消失在大众视野。 远在上海的李叔同没忘记杨翠喜。1905 年他写了《菩萨蛮・忆杨翠喜》，“痴魂销一捻，愿化穿花蝶” 满是思念。 可命运没给他们重逢的机会。同年，李叔同的母亲王凤玲病逝，他觉得母亲的死和自己当初执意娶杨翠喜有关，悲痛之下改名叫李哀。 处理完丧事，李叔同远赴日本留学，在当地娶了日本女子爱子。多年后，他在杭州虎跑寺剃度出家，法号弘一，成了民国四大高僧之一。 有人说他出家是逃避红尘往事，也有人说他早有佛缘。但不管怎样，那个为杨翠喜心动的翩翩公子，终究成了青灯古佛旁的苦行僧。 李叔同和杨翠喜的命运曾短暂交汇，最后却走向不同方向。他们的遗憾往事，只能让人唏嘘，静静留在历史的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