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连生两女的朱环佩再次怀孕，丈夫：“再生女儿我就纳妾，”谁料，生下来还是女儿，就在朱环佩伤心落泪时，婆婆却说：“别哭，我有办法！ 朱环佩十六岁嫁进江山的绸缎世家毛家，丈夫毛华东英俊儒雅，两人日子过得很美好，更重要的是，她很快就生下了儿子毛乾，这让她在家族里的地位稳如泰山。 可这种完全寄托在一个幼小生命身上的希望，脆弱得不堪一击，毛乾五岁那年，一场意外的溺水，瞬间蒸发了她所有的幸福和保障。 接下来的几年，她像是受到了诅咒，接连生下的都是女儿，丈夫的脸一天比一天阴沉，从最初的温情到最后的冷漠，甚至放出了话，要么纳妾，要么就休了她。 当自然的希望之路被彻底堵死，为了活下去，一场疯狂的赌局开始了，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夜，婆婆王氏一手策划了这一切。 产房里，朱环佩刚生下的女儿被二叔毛华南抱走，换回来的仅仅是两筐糙米，紧接着，一个从乡下买来的男婴被抱了进来，取名毛传贤，成了毛家对外宣称的新希望。 丈夫毛华东终于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可这场狂欢，庆祝的根本不是一个新生命的降临，而是一个“继承人”符号的成功植入。 朱环佩被夹在噩梦与现实之间，一边是抛弃亲生女儿的良心谴责，一边是保住地位后的苟延残喘。 这个叫毛传贤的男婴，还没满周岁，就因为一场高烧或是天花夭折了，丈夫摔碎茶杯的怒吼，不是父亲的悲恸，更像是一个商人对残次品的愤怒。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完了的时候，婆婆王氏却出人意料地用家规保下了她的位置，也许是那一刻，两个同样被困在旧时代牢笼里的女人，达成了某种共识：老路，已经走不通了。 她们做出了一个在当时看来颠覆性的决定，把家族的资源，全部投向了那些曾被视为“没用”的女儿们身上。 婆婆变卖了自己的首饰，给孙女们请来女先生，教她们读书、识字，甚至练习打算盘，希望的种子，第一次从“男丁的身体”，转移到了“女性的头脑”里。 谁也没想到，这次播种竟收获了如此惊人的果实，二女儿毛彦文，后来竟成了当地第一个女大学生，甚至在报纸上公开发文，挑战“女人的价值就在于生儿子”的陈腐观念，轰动一时。 晚年的朱环佩，过得十分平静，她会看着女儿们把家里的绸缎铺改成了时髦的洋装店，看着她们一个个活出了自己的样子。 只是在每年的清明夜里，她会一个人，悄悄地给那个叫毛传贤的孩子烧上一张纸，那与其说是在祭奠一个夭折的“儿子”，不如说是在告别那个曾经让她备受折磨、寄托了无数虚假希望的旧时代。 信息来源：《江山人物传记：毛彦文》, 历史文化出版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