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4年，宰相张居正死后，他家24口被关在空院里，没米没水，硬生生饿到脱

1584 年，宰相张居正死后，他家 24 口被关在空院里，没米没水，硬生生饿到脱形。最小的孩子刚会喊娘，最老的娘已没牙，最后一口气咽下去，尸体被饿疯的家犬拖出院角，撕得七零八落。墙外看热闹的人一层叠一层，像赶庙会，边看边咂嘴：“瞧瞧，这就是张太岳的报应！” 谁能想到，这个曾权倾朝野、一手主导万历新政的 “救时宰相”，死后连块整皮都没给家人留下。 张敬修靠在断墙上，怀里抱着刚没气的小弟，那孩子手里还攥着半块发霉的饼渣，是三天前官差扔进来逗狗的。他喉咙干得冒火，连哭都没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院角那只黄狗还在啃咬娘的衣角，而墙根下，大哥张嗣修已经饿得蜷成一团，只剩进气没出气。前几天官差来抄家，翻遍了整个院子，连张居正生前穿的旧官服都搜走了，还骂骂咧咧说他们家藏了金山银山，要他们交出来抵 “贪腐” 的罪。张敬修当时还争辩，说父亲推行一条鞭法，清丈田亩，都是为了帮朝廷补亏空，家里哪有多余的钱？结果被官差一脚踹在胸口，差点没喘过气来。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是锁链拖动的声音。张敬修抬头一看，是之前被赶出去的老仆李福，正背着个布包，鬼鬼祟祟地往墙上爬。李福在张家待了三十年，张居正死的时候他被官差赶出门，现在居然敢回来。“少爷，我藏了点窝头和水，快接着！” 李福把布包往院里扔，可刚扔到一半，就被巡逻的官差发现了。两个官差冲过去，一把揪住李福的头发，拳头往他脸上砸，“老东西，还敢给反贼送东西，活腻歪了？” 布包掉在地上，窝头滚出来，沾了泥。张敬修眼睛红了，他想起父亲还在的时候，李福总给他们兄弟做糖糕，现在老人家为了送点吃的，被打成这样。他猛地站起来，拖着被锁链磨得流血的手腕，往布包的方向爬。官差看见他动，抬脚就往他背上踩，“还想抢吃的？你们这些反贼的种，饿死都是轻的！” 这一脚踩得张敬修一口血喷出来，可他没松劲，反而伸手抓住了一个官差的裤腿。“我爹不是反贼！他没贪过一分钱！” 他嘶吼着，声音哑得像破锣。墙外围观的人里，突然有人小声说：“是啊，前几年俺家因为一条鞭法，少交了三成赋税，不然早饿死了……” 这话一出，又有人跟着附和：“俺村也是，张大人清了那些隐瞒的田，俺们这些佃户才敢种地……” 之前咂嘴看热闹的人，慢慢闭了嘴，有几个甚至往后退了退，像是觉得刚才的话不妥。那两个官差见状，更生气了，举起手里的棍子就要打张敬修。可棍子还没落下，就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还有人喊：“都住手！御史大人到了！” 人群分开，一个穿着绯色官服的人骑马过来，身后跟着十几个衙役。他跳下马，看了一眼院里的惨状，又看了看那两个官差，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奉圣旨，张居正一案经查证，系冯保、申时行等人诬陷，即刻为张居正平反，恢复名誉！抄家官差滥用职权，草菅人命，就地拿下！”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愣了。那两个官差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嘴里喊着 “冤枉”，可衙役已经冲上去把他们捆了。张敬修趴在地上，看着御史手里的圣旨，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不是因为伤心，是因为父亲终于不用背着骂名了。 围观的人里，有之前说 “报应” 的，现在低着头，悄悄走了；还有几个农户模样的人，凑到李福身边，帮他扶起来，说：“老丈，俺们去给张大人家里买点米，再帮着处理下后事吧。” 李福点点头，抹了把眼泪，看向张敬修：“少爷，大人的冤屈洗清了，您要好好活着，别辜负了大人的心血。” 张敬修慢慢站起来，走到院角，把娘的遗体小心抱起来，又把小弟的尸体放在旁边。他看着远处的天空，心里默念：“爹，您看，您做的事，有人记得；您的冤屈，也终于平了。以后，再也没人说您是奸臣了。” 风刮过院子，带着一丝暖意，像是在回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