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时,村里有个男的,出身富农成份,人很聪明,能说会唱的,初中毕业后回村务农,为了表现自己,与阶级划清界线,主动接受了为每家每户出大粪的任务,无论再脏再臭从没叫一声苦。后来队长喜欢上了他,向大队举荐让他当了大队文艺宣传队的宣传员 进了宣传队,他一点不飘,每天除了排练,还主动帮着搬道具、搭戏台,谁要是忘词了,他悄悄在旁边提一句,从没让人下不来台。那时候宣传队常到邻村演出,演的都是《智取威虎山》《红灯记》里的选段,他不光能唱杨子荣的词,连小常宝的唱段都能背下来。有回邻村的宣传队缺个演参谋长的,找他们借人,队长一口就推荐了他,他连夜把参谋长的台词和动作抠熟,第二天上台一演,台下掌声比主角还响,邻村队长拉着我们队长的手说:“你们村这小伙子,真是块好料。” 可没过多久,村里就有人说闲话了,说他一个富农子弟,凭啥在宣传队出风头,还跟队长走那么近。有回在晒谷场,二柱子故意大声说:“有些人啊,表面上掏大粪表忠心,背地里还不是想靠着宣传队往上爬,成分摆在那儿,再装也成不了根正苗红的人。” 这话刚好被他听见,他没跟二柱子吵,只是默默扛着谷耙去了另一边晒谷。这事后来传到队长耳朵里,队长在社员大会上把桌子一拍:“成分是天生的,可干活的态度、做人的良心是自己挣的!他掏大粪的时候,你们谁主动过?他在宣传队拿过一分钱好处?往后谁再敢拿成分说事,就别在队里待着!” 队长这话一放,再也没人敢说闲话了。 转年春天,县里要搞文艺汇演,每个公社选一个宣传队参加,我们公社把名额给了我们大队。为了拿好名次,宣传队天天排练到天黑,他不光要演自己的角色,还帮着改剧本,把村里种水稻、修水渠的事编进了快板里,说的都是村民身边的事,排练的时候,连做饭的大婶都凑过来听,说这比听戏还过瘾。 汇演那天在县里的大礼堂,台下坐满了领导和其他公社的人。他们第三个上场,演的是改编的《白毛女》选段,他演大春,刚唱到一半,扮演喜儿的姑娘突然忘词了,站在台上脸都白了。台下有人开始小声议论,队长在后台急得直跺脚。这时候他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对着话筒说:“乡亲们,喜儿这是想起家乡的变化,激动得说不出话了,我给大伙补段快板,说说我们村现在的好日子!” 接着他就打起快板,把村里修了水库、种了高产稻、家家户户能吃饱饭的事全编了进去,节奏又快又顺,台下的掌声一波接一波,连县领导都跟着拍手。 汇演结束,他们队拿了一等奖,县文化馆的领导找到他,说想调他去县文化馆当文艺干事,这可是铁饭碗,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他当时没立刻答应,说要回村跟队长和乡亲们商量。 回村那天,村民都在村口等,见他们捧着奖状回来,全围了上来。他把县领导要调他去文化馆的事说了,队长拍着他的肩膀说:“这是好事,你该去,去了给咱村争光。” 可就在他收拾东西准备去县里报到的前一天,公社突然来人了,说有人举报他家里藏着地主时期的 “四旧” 物件,要过来检查。 举报的人是二柱子,他之前跟人说过,看见他家里有个旧木盒子,里面装着以前的老东西。公社的人到他家,翻了半天,还真从床底下找出个红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个旧瓷瓶,瓶身上画着草药图案。二柱子在旁边喊:“这就是四旧!肯定是他祖上当地主时候留下的!” 他却一点不慌,指着瓷瓶说:“这是我太爷爷的东西,他以前是郎中,这瓶子是装救心丸的,民国那时候,村里李大爷家孩子犯了急病,就是靠这瓶子里的药救过来的,现在李大爷还活着,能作证。” 公社的人找李大爷来问,李大爷拿着瓷瓶哭着说:“没错,就是这瓶子,当年要不是它,我儿子早没了,这是救命的物件,不是四旧!” 这事查清后,县文化馆的领导更看重他了,说他不光有才,还正直。他去县里上班后,没忘了村里,逢年过节就回来看宣传队,还帮着编新节目。后来村里搞改革开放,他又帮着联系外地的商人,让村里的大米和水果卖上了好价钱。现在村里老人提起他,还总说:“那时候谁能想到,一个掏大粪的富农子弟,能有这么大的出息,还总想着咱村的人。”
1200块,就按了个摩。80分钟,600多块。你以为是正儿八经给你按满8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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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10xxx10
唉,那年代 难得 锻炼人 感谢老人家
柒壹安客
自己过得不好无所谓,不过依然希望这种欢乐结局能多在生活中出现~
沧浪之水
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