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4 年冬天,前朝废太子胤礽病入膏肓,他托人向雍正帝带话:“皇上,我是大不孝的罪人,按说您登基后若是想杀我,我绝活不到今天,可是承蒙您的关照,我这两年过得还不错,我很感激。谢谢了,老四。” 胤礽临终前的这番话,带着几分释然,几分感激,还有几分无奈。 雍正接到回话时,手里的朱笔正悬在奏折上。他盯着 “老四” 两个字愣了半晌,宫里人都叫他皇上,宗亲里敢这么直呼的,只剩这一个快油尽灯枯的二哥了。当下便吩咐苏培盛备车,不带侍卫,只扮成寻常宗室模样往胤礽被圈禁的咸安宫去。 咸安宫的院子里积着薄雪,寒风卷着枯叶打在窗棂上。胤礽躺在床上,脸颊凹陷,只剩一双眼睛还亮着,见雍正进来,挣扎着想坐起身,被雍正抬手按住。“躺着吧,不必多礼。” 雍正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目光扫过屋里的陈设,桌椅都是旧的,但收拾得干净,墙角还摆着几盆养得不错的兰花,想来下人没敢怠慢。 胤礽喘了口气,枯瘦的手抓住雍正的袖口:“老四,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当年我争储,没少针对你。可我到了这一步才明白,这龙椅不是谁都坐得住的。” 他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我这辈子,做了三十多年太子,前半生顺风顺水,以为皇位唾手可得,后来才知道,父皇心里的考量,比我们兄弟争得还复杂。” 雍正没接话,他记得小时候,胤礽还带着他在御花园放风筝,有次他摔了跤,还是胤礽把他扶起来,替他拍掉身上的土。可后来,兄弟成了仇敌,朝堂上明枪暗箭,没一日安生。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胤礽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苏培盛赶紧递上参茶,他喝了一口才缓过来,“当年我第一次被废,不是因为魇镇那档子事,是有人在父皇面前递了假消息,说我勾结外臣,意图谋反。那假消息是老八让人做的,他模仿我的笔迹写了反诗,还买通了我身边的太监作证。” 雍正眉头一挑,这件事他当年也存疑,只是那时自顾不暇,没心思细查。 “我知道你不信我,” 胤礽苦笑,“可我快死了,没必要再撒谎。我床头的木盒里,有块玉佩,是当年老八送我的,背面刻着他的私印,那假消息的底稿,我偷偷藏在了玉佩的夹层里。” 他喘着粗气,抓着雍正的手更紧了,“老四,我不求你为我翻案,只求你别让老八的余党再兴风作浪,这江山是咱们爱新觉罗的,不能毁在他们手里。” 雍正起身去拿木盒,打开果然见着一块白玉佩,背面刻着胤禩的私印,撬开夹层,里面果然有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落款处还画了个小小的 “八” 字记号。 他回头时,胤礽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一丝解脱的笑意。雍正站在床边,心里五味杂陈,多年的恩怨,竟以这样的方式了结。 回到宫中,雍正连夜让人彻查当年的事,证据确凿,胤禩当年的阴谋被翻了出来,余党被一网打尽。处置完这一切,雍正独自一人站在太和殿的丹陛上,望着满天繁星。他想起胤礽最后那句 “谢谢了,老四”,突然明白,兄弟一场,纵使有再多纷争,骨子里的血脉亲情,终究没断。 可谁也没想到,三个月后,雍正清理胤禩余党时,在一处隐秘的暗格里,发现了另一封密信。信是胤礽当年写给胤禩的,上面写着愿意合作扳倒其他皇子,事成之后分他半壁江山。原来当年的构陷,竟是两人各怀鬼胎的互相利用,胤礽到死,都没说全实话。雍正捏着密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皇家的亲情,终究还是抵不过权力的诱惑。
1724年冬天,前朝废太子胤礽病入膏肓,他托人向雍正帝带话:“皇上,我是大不孝
非凡历史
2025-11-20 15:3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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