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东晋皇帝司马曜醉酒后，对身旁的张贵人说：“你年近三十，美色大不如前，又没生

一天，东晋皇帝司马曜醉酒后，对身旁的张贵人说：“你年近三十，美色大不如前，又没生孩子，白占着一个贵人的名位，明天我就废了你。”当晚，司马曜被张贵人派几个心腹宫女捂死在了床榻上。张贵人站在殿前，望着灯火下昏沉不醒的司马曜，指尖微微发颤。太元二十一年九月的夜风透着寒意，她心里却更冷。她很清楚，司马曜不会说假话，特别是在醉后。他是真的要动手了。而让人意外的是，司马曜也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小皇帝了。太元八年淝水之战后，前秦兵败如山倒，谢安等人声名骤涨，正是凭借这一战的胜势，司马曜摆脱了谢安等权臣对朝政的控制。他起初也曾认真处理政务，甚至一度想重振东晋朝纲。只是没坚持多久，他又沉了进去，酒一杯接一杯地灌，女色也越沾越多。张贵人是这场沉沦中最靠近他的人。她出身寒微，没有背景，全靠容貌和心思小巧赢得宠爱。她知道司马曜的性子，从少年皇帝到掌权之君，他身边的权臣换了又换，唯有他的兴趣从未改变——喝酒，女人。 “你容貌不如从前。”司马曜这话还在她耳边回响。这些年她没有孩子，宫里的女人一个接一个怀孕、升位，她却仍是“贵人”。她知道自己走到悬崖边了。宫里的游戏从来不讲情面。就在几天前，中书令王恭才在朝上直言劝谏，说司马曜日夜酒色，朝政废弛，百官心寒。司马曜当场大笑，说有贤臣在朝，不怕国家不稳。王恭退朝后大怒，回府写了封密信给殷仲堪，言辞极重，说东晋若再无主心骨，怕是不出三年便要易主。殿内的乐声停了，宫女们低眉顺目，不敢多看张贵人一眼。她轻声唤来两个随侍多年的人，神色严厉地交代了一番。心里没有一丝犹豫。她清楚，皇帝醒来之后的第一道圣旨，很可能就是她的死期。 “最可怕的不是恶人当道，而是昏君执政。”这句话是张贵人年少时听过的一句老话，如今想来，她竟成了那昏君身边的看客。外头天快亮了，太元二十二年已在眼前。张贵人坐在榻边，一夜未眠，听着远处传来宫人奔走的脚步声。她的手微微一抖，却没有一丝后悔。她知道，从她端起酒杯劝司马曜再饮一口时，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不久之后，朝堂上传来噩耗——皇帝司马曜暴毙于宫中。内侍们面色惨白，无人敢言语。几日之后，太子司马德宗继位，年仅十四，却因痴愚被封为傀儡，由司马道子摄政。张贵人安然无事，但朝中早已有传言，疑云重重。这场从宫廷床榻起的风波，并未因为皇帝一人的死亡而终止，反倒是掀开了东晋最后的遮羞布。权臣再起，外戚干政，北方战乱再起，江南亦波动不安。东晋这个原本就靠一战撑住的王朝，再也回不到那个号令天下的样子。多年之后，有人问起张贵人的结局，无人知其下落。有人说她早已病死，有人说她被悄悄软禁终老。但无论结局如何，她那一夜的决断，成了整个东晋宫廷最难启齿的秘密之一。权力的角逐，不分男女贵贱，到了临界点，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刀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