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老公过生日，大姑姐一家来吃饭，饭桌上，儿子随口说了一句：“姑姑，我爸过生日

昨天，老公过生日，大姑姐一家来吃饭，饭桌上，儿子随口说了一句：“姑姑，我爸过生日，你就空手来的，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妈还给你买包包和蛋糕了。”这话一出口，桌上的气氛瞬间僵了。大姑姐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半天没说出话。姐夫赶紧打圆场，说路上着急忘了拿，礼物放在车里没来得及取。儿子还想往下说，我悄悄捏了捏他的胳膊，让他别再讲了。 我和大姑姐住同一个小区，一年到头来往不多，她生日我送过包，我生日她提过一篮水果——不算对等，但也算维持着亲戚间的体面。 昨天是老周生日，我提前订了蛋糕，炖了他爱吃的排骨汤，大姑姐一家说要来，我多炒了两个菜。 儿子围着桌子转，手里攥着刚拆的奥特曼卡片，眼睛瞟着门口。 傍晚六点，大姑姐和姐夫带着孩子进门，手里空空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没吭声，笑着接过姐夫手里的外套——他总说客气啥，一家人。 开饭时，桌上的红烧鱼还冒着热气，儿子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突然抬头，脆生生地问：“姑姑，爸爸过生日，你怎么没带礼物呀？” 大姑姐夹菜的手顿在半空，脸上的笑僵了，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姐夫放下酒杯，打哈哈：“哎呀，忙忘了，礼物放车里呢，等会儿拿上来！” 儿子不依不饶：“可是姑姑你生日的时候，妈妈给你买了粉色的包包，还有草莓蛋糕呀。” 这话像根针，一下戳破了姐夫刚圆的谎。 我赶紧用脚碰了碰儿子的凳子，悄悄捏他胳膊，他疼得“嘶”一声，瞪着我：“妈妈，我说错了吗？” 孩子的眼睛最亮，可大人的世界为什么总要蒙层纱？ 其实我知道大姑姐最近手头紧，她老公去年生意赔了钱，上个月还跟我借过两千块——只是这些，孩子不懂。 孩子的话没掺假，他记得我送过姑姑礼物，就以为生日必须有来有往；可大人的世界里，体面有时比真心更重要。 桌上的排骨汤还在咕嘟冒泡，蒸汽模糊了大姑姐的脸，她放下筷子，声音低低的：“是姑姑不对，姑姑记混日子了，等会儿让你姑父去车里拿，给你爸买了条烟。” 那顿饭后来吃得很安静，儿子被我哄去看动画片，大姑姐没再动过那碗排骨汤。 晚上老周说我太较真，孩子童言无忌，可我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像在心里划了道痕。 后来我跟儿子说，大人的事有时像没拆封的礼物，别随便拆——他似懂非懂地点头，手里的奥特曼卡片掉在地上。 今天早上出门倒垃圾，撞见大姑姐，她提着一兜苹果，塞给我：“昨天的事，别往心里去。” 我接过苹果，兜子有点沉——原来亲戚间的体面，有时就靠这点沉甸甸的“不好意思”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