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就算这么开放,但它也是有红线的,这红线核心就一句话:能让你知道,但“不能让你看到”,就比如橱窗女郎们在橱窗里展示,这大家都知道,但要是有人想偷拍或有其他行为,那可不行。 2000年性产业合法化后,荷兰政府试图在自由传统与社会秩序间找一个支点。 从业者白天可能是超市里扫码的收银员,晚上换上高跟鞋站进橱窗,双重身份像两截拼接的铁轨,中间总藏着道细微的缝。 玻璃上贴着橙底黑字的禁拍标识,边角被经年的雨水浸出浅褐晕圈。 最初的监管像张疏网,只规定了注册与体检,却没料到从业者的银行账户总被标注“高风险”。 有人试着用个人账户收款,税务部门立刻寄来罚单,附言“自营业者需走对公流程”。 2023年冬,市政厅突然宣布红灯区午夜前必须熄灯,理由是“还居民安静的睡眠”,从业者举着“我们也是居民”的标语在广场静坐了三天。 但欧盟外的从业者拿不到工作许可,只能在地下接活——她们的体检报告藏在公寓抽屉最底层,不敢交给卫生部门,怕暴露非法身份。 合法化让从业者成了纳税人,财政局的报表上多了项“特殊服务业增值税”;或许正是这笔收入,让政府有底气在红灯区周边设免费体检站,每季度的检查数据显示,梅毒发病率较合法化前下降了近四成——当然,这背后是否还有其他社会因素的叠加,没人能打包票。 周边咖啡馆的营业额涨了三成,但警察巡逻次数也翻了倍,对讲机里的“异常情况”多是醉汉拍打橱窗。 它撕开了“非禁即放”的思维定式,证明灰色地带可以用刻度尺量着管。 就像给沸腾的水装个减压阀,既要让蒸汽有出口,又不能让壶盖炸开——关键是找到那个刚好能卡住的力道? 红灯区的橱窗亮着暖黄的光,玻璃上的禁拍标识在夜色里依然清晰。 能让你看见的,是灯光里的轮廓;不能让你看见的,是轮廓外的生活。 这道红线,从来都不是画在地上的,是画在每个人心里的尺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