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半个月,我胖了。 所有人都说我胖了。二嫂最直接:“你刚回来那会儿,脸蜡黄蜡黄的,跟在城里受了多大罪似的。” 现在呢?面色红润。 能不红润吗?天天被这种“硬菜”喂着。 中午在姨家,猪肉丸牛肉丸炖鸡肉。晚上到二哥家,知道我好这口,五花肉炖大白菜,直接给我盛了满满一碗,连米饭都省了。 城里人总觉得村里生活不方便,没外卖,没馆子。 可他们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奢侈。 这里的“不方便”,是油得自己榨,菜得自己种,几家人合伙养头猪,不喂饲料,就拿实打实的玉米粒喂上一年,那肉香得能把人的魂儿勾走。 这不叫“不方便”,这叫从根儿上就活得明白。 所以你才能看到,村里那些八十多岁的老头老太太,还在地里掰棒子,刨地瓜。城里人“颐养天年”的年纪,他们还在土里刨食。 身体是骗不了人的,你喂它什么,它就还给你什么。 在济南,忙起来一天凑合一顿是常事。回到娘身边,一日三餐,雷打不动。 身体好像被这种最朴素的规律和最真实的食物,重新“格式化”了一遍。 晚上撑得慌,做了50个深蹲,算是给今天吃下去的肉一个交代。 但心里门儿清。 这种被实实在在的饭菜和人情喂养出来的“胖”,是福气。 比在写字楼里靠咖啡续命、被KPI榨干的“瘦”,金贵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