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住宿发票揭开真相,1993年台山市都斛镇乱葬地女尸案侦破始末

路之意 2024-02-12 05:18:37

1993年9月18日早上,广东江门台山市公安局值班室的电话忽然铃声大作……原来是都斛镇派出所打来电话,说在该镇一个叫竹山的乱葬地里发现一具无名女尸。

随即,刑警大队黄大队长吩咐侦查员小李立即通知技术中队人马出发到现场。

上午8时许,两辆警灯急旋、笛声呼啸的警车一路畅通无阻地开进了都斛镇。

原来,首先发现无名女尸的是一个叫黄伯的老农民。

黄伯是大纲村村民,昨天下午他到村后不远处的责任田里铲草,直到将近黄昏,他才扛起锄头回家。从责任田到村里,要经过一座名叫竹山的小山坡,黄伯在山间的小路上走了一会,已见到了展现在眼前的乱葬地。这乱葬地不知埋过多少具尸体,但见土坟无数、尸坑错落、红漆斑驳的破烂棺材板杂乱堆放。正当他要穿过此地走下山时,一阵秋风拂面扑来,夹杂着一股奇臭无比的气味,他打了个冷噤,顿觉五脏六腑在作呕。他忍不住向前探望,这一望竟吓了一跳。

在眼前10来米远的地方,有三座成品字形的土坟,土坟中间的草地上,躺着一个被一块棺材板遮盖半边身体的女人。隐约可见,这女人穿一条灰色高腰牛仔裤,上身仅有的一件带黄色花点的白色短袖衫撩至颈脖,露出在棺材板外的左手向横伸出,抓住旁边一撮青草……

黄伯丢下锄头,飞也似的回头跑下山去。傍晚时分,他跌跌撞撞来到派出所。

黄伯的报告引起派出所翁所长的重视,他迅速组织干警前往6公里处的竹山察看,初步确认乱葬地里的那女人死得蹊跷。

从女尸的高度腐烂、面目不清来看,此女已死去有一定的时日,她究竟因何而死?是被人杀害或是其它原因?若是被害,是财杀还是奸杀?要拨开这层层的迷雾,首要的工作自然是弄清死者的身份。

当晚,干警分头对全镇逐个单位部门,逐个管理区、逐条自然村进行查问,然而,调查的结果差不多是众口一词:无人失踪。

既然本镇无人失踪,问题就变得更加复杂,调查的范围得进一步扩阔,甚至要展开到邻近的市县。考虑到派出所在现场勘查和侦察能力的种种限制,翁所长电请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出来主持大局。

干警们走下警车,沿着一条翠竹夹道的小路,徒步来到山腹的乱葬地。

现场出现在面前,女尸赫然可见。黄大队长挥挥手,说:“开始勘查现场和验尸。”

技术中队的干警立即进入紧张的工作状态,有的绘地形图,有的提取痕迹,有的寻找物证,有的持照相机拍影。

刑警大队黄教导员穿过土坟走近女尸,他既是一名领导又是一名优秀法医。

棺材板掀开了,女尸展现眼下。她穿一条灰黑色高腰牛仔裤,是印有LAWWAN字样的名牌货,上身是一件被撩至颈脖的带黄色花点的白色短袖衫,衫上有一马拉车图案。她颈部紧勒上一条黄褐色人造革皮带,勒痕深入肌骨。

尸体已高度腐烂,全身皮肤已变为灰黑色,双眼及鼻部均糜烂,头发部分脱落。

经过验尸,有了初步的结论:一、死者身高159厘米,体形苗条,年龄23岁左右;二、死者在前12天左右时间被杀害,死之前曾被强奸;三、死者是他杀,是皮带勒至窒息绝气。

法医准确性的检验,为侦查破案提供了依据和方向,避免走弯路。

然而,提取痕迹工作遇到了麻烦,由于发案时间过久,近日又连接下了几场大雨,案犯在现场遗留的痕迹已荡然无存。

这样,寻找物证成了能否展开侦查和破案的一个关键因素。10多名市公安局刑警及派出所干警一齐行动,以女尸为中心,逐一向四周伸延仔细寻找有价值物证。

上午悄悄地过去,转眼已到了烈日当空的中午,但是,差不多每寸地方寻遍了,乱葬地里依然没有可用的物证。

没有物证,莫说是案犯,就连死者的身份也弄不清,又如何展开侦查呢?

派出所副指导员老余在地上已蹲得腰酸背痛,他站起来伸伸腰。当他逡巡的目光无意中落到离女尸不远处一个装死人骸骨的蓝色金埕时,脑前闪过一道亮光:这个没有被检查的金埕,会不会装有可疑物?他边想边走过去,用手揭开金埕口的瓦盖,探头一望,发现内里有一个红色塑料袋,压在一个骷髅的上面。

打开塑料袋,老余惊喜地叫起来,原来里面有属于女人的东西:一个乳罩、一条内裤、还有几个避孕套、两盒茉莉花茶、一块小香皂……

一名技术员在仔细检查中,发现茉莉花茶盒中有一张盖有“开平井岸酒店”公章的住房发票,住房人是“伍俐伶”。

这个伍俐伶是不是死者仍是一个谜。

下午2时许,一辆警车经过近两个小时的长途奔波,终于来到了开平井岸酒店。

总台小姐翻开住房登记簿,终于找到“伍俐伶”的名字,她说:“伍俐伶半个月前在我们酒店306房住了三天。她是湖南冷水江市人,现年23岁,职业这一栏是填民办教师。”

“你能不能说出对她留有的印象?”黄队长问。

“伍俐伶是个很可爱的‘湘妹子’,她身材苗条,白净娟秀的脸庞上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她那张整天抹上口红的圆润嘴唇也很甜,每次见面她称我做‘姐姐’,很少见到有这么礼貌的住客。”

“在酒店居住期间,她干过什么事?”黄队长问。

“她大部分时间在客房,有时到街上转一圈就回来。”

“没有人来找过她?”

“有呀,住在308房有个讲台山市话的男青年经常走过去找她,他俩有时躲进房间半天不出门,有时一齐上街,出双入对,样子挺亲密的,他俩还是同一天离开酒店。”

黄队长目光一亮,急问:“那个男青年是什么样子的?”

“他30岁左右年纪,相貌平平,留长发,最明显的特征是左下巴的黑痣上留有一撮寸多长的黑毛。他似乎很有钱,每次带伍俐伶出街都买有不少东西,退房离开时,他还给了我50元小费。”

总台小姐查阅了住房登记簿,她说:“住在308房的男青年叫陈谋,现年33岁,是台山市人,职业,个体老板。”

经调查,陈谋是都斛镇的无业青年,长期不务正业到各地流荡,曾因盗窃、赌博、吸毒、燥娼多次被抓获处理,久而久之,成了派出所的“常客”。1993年3月,陈谋组织几名同伙经常在开往台城或邻近市县的客车上诱骗乘客赌博,从中骗取财物,被市公安局打击车匪路霸便衣跟车小组干警当场抓获,作了行政拘留处理。

这样一个恶习成性、臭名远扬的人,完全有可能发展到行凶杀人。而且,就凭他与“湘妹子”在井岸酒店那几天的过密相处,两人离开后,伍俐伶又神秘失踪,直到10多天后才在竹山乱葬地发现尸体。这个陈谋难脱关系?

明确了目标,干警即分头追捕陈谋。然而他已不知去向,搜遍全镇各个落脚点以及到他常出入的发廊、旅店、茶楼了解,也没有他的踪迹。

陈谋若非作贼心虚,为什么要逃得无踪无影?

侦查工作转入秘密阶段,破案组在向邻近市县公安局发出协查通知的同时,依靠当地治保干部和治安积极分子开展明查暗访。

两天过去了,仍然没有陈谋下落的消息。

第三天凌晨5时许,几名干警骑摩托车前往新会市(2002年6月22日,撤市设区属江门市)进一步布控,当他们走出东门约一里处,发现路边的番薯田里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在走动。听到摩托车声响,那人拔腿匆忙逃窜,几名干警即下车追去。经过一番追捕,终于将对方制服。

此人正是陈谋。

干警们凯旋而归,押着疑犯回到镇派出所。然而,在审讯室陈谋却矢口否认他是杀害伍俐伶的凶手。

他交代了与伍俐伶认识的经过。

大约是两个月前。一天晚上,陈谋到一间经常“光顾”的发廊洗头,此时里面已有五六名穿低胸衣、超短裙的外省女在等候客人,陈谋进去后给他按摩的就是伍俐伶。

两人打闹中,陈谋得知这女子叫伍俐伶,是个“湘妹子”,经同乡介绍到这间发廊来,她每月要给这位同乡五百元“介绍费”。在这间发廊,老板只负责洗头妹的吃、住,不发工资,一切收入只靠洗头或按摩时客人给的“小费”。

完事后,陈谋问要多少钱?

“随便你给吧,我知道老板你很阔佬。”阿伶用勾魂的目光望着。

陈谋给了她三百元。

自此,陈谋常常到这间发廊来与“湘味子”共渡爱河。

但“湘妹子”服务的对象并非他一个人,有时与她躺在按摩室的是另外一些男人。

苦恼中的陈谋终于想到了办法,他要将伍俐伶介绍到一间饮食店做工,此处离他家里很近,可以常常带她回家过夜,达到长期占据她的目的,而且,他给的报酬不会少过在发廊。于是伍俐伶随陈谋到了饮食店。

他俩接触的机会多了,如鱼得水。

有一天,伍俐伶闷闷不乐。“你病了?”陈谋用手摸摸她的额头。

“不是,”她说,“在这多见树木少见人的饮食店很闷的,你也不带我到外边散散心。”

“这还不容易。”陈谋松了一口气。

于是,他带伍俐伶到了开平,住在井岸酒店,他们白天逛街,晚上同床共枕,度过了三天。

回到镇后,伍俐令照常到饮食店打发日子。这期间,陈谋的钱袋巳掏空,便到外头台城、新会等地扒了几个钱包。

当他兴冲冲回到饮食店时,伍俐伶已失踪了,饮食店老板说是一个讲外省话的青年带走的,满胸愤怒的陈谋找遍了镇上的发廊、饮食店、旅店,却找不到伍俐伶。

正当他灰心冷意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消息:公安机关在竹山乱葬地里发现伍俐伶的尸体。随后公安干警前往开平调查到他与伍俐伶在井岸酒店居住的情况。他成了杀人重大嫌疑。

听到这些街谈巷议的消息,陈谋叫苦不迭,他却不敢出来将问题说清楚,担心公安机关找不到真凶,到后来被枪毙的只是他自己。

他想到逃往外地躲避,只是近几天所有通往外地的路口已被公安干警封锁检查,实是插翼难飞。于是,只好躲在东门附近一间废旧的破窑藏匿。他白天不敢露面,夜晚又害怕遇着巡逻伏击的干警,只好在天亮前到近傍的田地里偷番薯充饥,谁料竟又被路过的警察发现而追捕擒获。

陈谋交代完后,已快到中午,黄大队长吩咐将他暂时收押起来。

当天中午,干警们集中在镇派出所,围绕陈谋”的交代进行讨论、分析。

多数人认为,陈谋的交代不可足信,主要是此人长期以来干尽坏事,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坯子。而且,案发前他一直与伍俐伶在一起,完全有杀人的条件,他自称案发期间在外地扒窃,只是假造不在现场的理由。尤其是案发后,他东躲西避,千方百计遁逃,没有杀人,他为什么要逃窜?

认为陈谋并非杀人犯的干警寥寥可数,派出所翁所长就是其中一个。

翁所长的见解是:陈谋其人固然可恶的,但纵观其一向犯罪记录,在本地作案的却是不多,是属于“兔子不吃窝边草”这类人。他在我们公开发现女尸的消息后逃跑,可能是迫不得已的,因为在没有抓到真凶之前,与死者生前交往甚密的他脱不了关系,便只好走为上着,待我们破案后再回来。

黄队长支持翁所长的意见,同时指出不要纠缠在对一个人的表面印象上,而眼下还有一些重要的线索需要进一步查证。

干警们明白,所谓重要的线索就是饮食店老板提供的一个讲外省话青年带走伍俐伶的情况。

下午2时许,翁所长带领几名干警来到饮食店。

翁所长说明了来意,店主想了想说:“大约半个月前的一天中午,确是有一个讲外省话的男青年来到我们店里,当时伍俐伶似乎吃了一惊,仓惶从后门跑出,那青年随后追了出去。他俩不知说些什么,过了半个小时,伍俐伶回到饮食店,她样子很伤心,眼圈发红,从宿舍取走一个黑色女挂包后,她对我说有事离开几天,然后随那青年走了,此后再也没有回来。”

“这个外省青年长得怎么样?”翁所长问。

“他三十上下年纪,体胖,留短发,”店主说,随即又补了一句,“哦,右额上还有一道刀疤。”

从下午开始,干警们对全镇30多间有外省民工的厂以及120多间出租屋、发廊、饮食店进行搜索和调查。

傍晚时分,刑警小李和都斛派出所副指导员老余来到一间饮食店,当他俩说出疑犯的特征时,该店店主一拍大腿说:“是有这个外省青年,刚才在这里吃完饭,半个小时前已经出门往海边方向走了,看样子他是很惊慌!”

两位干警浑身一震,即冲出店门往南边追去。

当他俩气喘吁吁赶到海滩边时,见到一个青年正将一只小木船从沙滩上推向海里,两位干警猛扑上前,将疑犯推翻在地,经过一番搏斗,终于将对方制服。

经带回派出所审查,这个三十上下年纪、体胖、留短发、右额上有一道刀疤的青年,正是追捕的疑犯。其身份证上写上:陈来保,湖南省岳阳市人。

深夜,干警对陈来保居住的出租屋进行搜查,发现里面有一个黑色女包,内装死者伍俐伶的照片、身份证、存折和手表等物。

在铁证面前,陈来保交代了杀害伍俐伶的前后经过。

1993年春节过后,陈来保跟随浩浩荡荡的“南下大军”从湖南岳阳市来到广州。

他打算在某个工厂或建筑工地随便找份工作千千,然而,当他在广州火车站广场经过,见到靠在一棵树下的一个姑娘时,他心里涌起了恶毒的邪念……

深夜里,不少人躺在树下睡觉,夜静更深,一片静谧。坐在那姑娘后面不远处的陈来保认为机会来了,借着夜色,他悄悄地爬过去,将姑娘身边的行李袋偷去。随后,他把袋里仅有的一百多元据为已有,其余的东西仍进了垃圾箱。

几个小时后,天色渐渐亮了,姑娘从沉睡中一觉醒来,发现行李袋已被人窃去,不禁伤心哭泣。

陈来保故意绕了一个圈,朝姑娘迎面走来,假惺惶关心询问。当姑娘哭诉了原因,他作出“助人为乐”的姿态,答应在经济上助她度过难关。

他的这一“义举”博得了姑娘的好感,经互相介绍,得知姑娘叫伍俐伶,是湖南冷水江市人。原来,伍俐伶在家乡是个民办教师,因待遇低,几个月又发不出工资,加上校长居心不良,常常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她的身体,并多次用盲语挑逗,一气之下,她辞退了民办教师,独自一个人南下闯荡。没料到,来广东的头晚,身上仅有的一百多元竟被盗去,

而今,有一名老乡愿意相助,她怎不感激万分?两人聊了半天,十分投机,有点相见恨晚之感。

“阿伶,来到广东你有什么打算?”陈来保问。

“我第一次南下,一点打算也没有。”伍俐伶坦言相告。

陈来保装作为难地说:“我有几位同乡在台山市,他们叫我到那里做工,但不知你肯不肯随我去捱苦?”

伍俐伶却显得十分兴奋,忙说:“我肯去,这次拖累了你,真不知如何报答你才好。”

于是,陈来保用盗去伍俐伶的钱慷慨地请“失主”饱食了一顿。

下午,他俩乘车抵达都斛镇。当晚在旅店租了两间客房。这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中午,陈来保叫伍俐伶留在旅店,他一个人外出找工作单位,到夜晚才兴冲冲回来,称已有老板同意安排他一份在建筑工地的工作,为了表示庆贺,他买回了酒肉,两人共进晚餐。这一夜,两人睡到了一起。

从这天起,他们在一个房间心安理得地同居,初偿爱情滋味的伍俐伶极尽温存。

然而,她的工作却一直找不到,陈来保说人家要男不要女。

伍俐伶不甘愿“情郎”日夜捱苦养活自己,她问:“这么大的一个镇,难道没有一个女人干的活?”

陈来保明白机会来了,他苦笑说:“正经的工作确是没有外省女工干的,除非是发廊、饮食店这些行业。你哪里知道,在发廊洗头,要给人家男人按摩,甚至还得满足人家其他要求,虽然小费不少,一次就上百块钱,我怎么放心你去?”

伍俐伶自然明白“满足其他要求”的意思,她默言了。

时间悄悄地过去,到了第三天晚上,陈来保跌跌撞撞回到旅店客房,告诉伍俐伶自己刚才从工地的竹栅摔下来,伤了腰。此后,他一连几天没法上班,而身上的钱也花光了。

最终,伍俐伶主动要求去发廊工作。

陈来保见她背影消失,立即挺直了腰,心里大笑不已:我终于成功了!

自此,伍俐伶在一间发廊干起来,并且把大部分的钱交到“情郎”手上。一个月后,他俩搬到一间出租屋居住。

俗语说:纸包不住火。一次醉酒后,陈来保吐了真言,说出对伍俐伶整个诱骗过程。

两人终于闹翻了,搬开居住,但陈来保却露出凶相,威胁伍俐伶,要她每月交五百元作补偿,否则就打断她的腿。伍俐伶明白斗他不过,只好以自己的年轻美貌疯狂赚钱,并每月上交“补偿费”。

又过了一段时间,陈来保发现伍俐伶意外失踪,即四出打听寻找,终于查得她已随一个叫陈谋恶棍出走,并在本镇饮食店做工。

1993年9月8日中午,他来到山迳饮食店,并追上欲从后门逃走的伍俐伶,他威胁说,如果不跟他回去,就一把火烧了饮食店。伍俐伶不忍殃及他人,只好含愤随他离开。

两人走到竹山脚下的路边,陈来保把她拉到山中的乱葬地,给她选择两条路:一是继续与他和好如初,这是条生路;二是如果不从,便是死路一条。

对陈来保恨之入骨的伍俐伶选择了后者。陈来保听后凶相毕露,他将伍俐伶击昏在地,除下她的皮带将她勒至气绝。随后侵犯了尸体。临走时,他将他的照片、身份证、存折和手表等物装在她的黑色女挂包带走,将她的内裤乳罩和几件不值钱的东西装进一个红色塑料袋丢进近旁一个金埕。

他万没料到,茉莉花茶内竟藏有后来送他上断头的重要物证——一张井岸酒店的住房发票。

10多天后,公安机关发现伍俐伶的尸体,并把陈谋列为嫌疑对象,陈来保高兴地以为自己杀人的手段高明,又除去了陈谋,实是报了“一箭之仇”。

可是事情又急剧变化,公安机关忽然要追捕一个“三十上下、体胖、留短发、右额上有道刀疤的青年”。他慌慌张张地收拾简单的行李,企图从海上外逃,当他赶到海滩要将一条木船推到海里时,两名干警天降般出现。

1994年4月19日,杀人凶犯陈来保被五花大绑地=押赴刑场。不一会,响起了清脆的枪声,陈来保直挺挺地倒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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