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考替考产业链曝光：枪手曾替考89次敛财千万，毁了多少考公人的梦？

红星新闻12月6日的报道，让我对着手机屏幕愣了足有半分钟——89次替考、百余名考生通过作弊入职政府、公安、基层岗位，千万利润。恍惚间想起了十几年前宿舍里那个连续三年备考到凌晨的老大，他的未来，是不是也曾被这样一个冰冷的数字偷走过？

考场入口的场景我想了无数次——他们拿着技术合成的假身份证，照片上既有考生的脸，又带着枪手的轮廓，连监考老师都难辨真假。可我们小区门禁早就用人脸识别了，手机解锁也靠它，为什么最该严控的公考考场，防线却薄得像层纸？是设备没配？还是有人“睁只眼闭只眼”？那条评论问得直戳人心：“你猜为什么？”——这四个字背后的潜台词，比“疏忽”更让人睡不着。

更让我不安的是面试。那些连笔试都需要别人代劳的人，如何在面试官面前侃侃而谈自己的“理想与抱负”？是心理素质太强，还是面试环节本就有“弹性”？想起以前听朋友说，某些招聘设置的条件像“量身定制”——比如某岗位要求“男性、30岁以下、本地户籍、专业限冷门”，连分数线都卡得刚好，让人不得不怀疑，有些路从一开始就不是给普通人留的。

报道里说不少枪手是高学历，我更想不通了——他们有能力自己考，为什么选替考这条路？评论区有人算过账：凭他们的学历和学习能力，开个公考培训班也能赚得盆满钵满，除非他们清楚，光有本事不够，“捷径”的性价比更高——比如不用熬几年夜，不用碰运气，

毕业那年，宿舍老大是最拼的那个。他来自农村，父母靠卖菜供他读书，每天早出晚归泡图书馆，真题做了三本，笔记写了满满几大本。最后差0.5分进面试，他坐在床头翻着真题，手指摩挲着笔记说：“明年再来，我就不信拼不过。”如果他知道，自己梦想的岗位被一个连正面考试都不敢的人用假身份证偷走，他会不会把笔记撕了？会不会对着父母的电话说“算了，不考了”？会不会再也不相信“努力能改变命运”？

网友@陈開新说：“替考成功百多名背后，是成千上万个考生的机会被夺。”这话像块石头压在胸口。那些被偷走的岗位，原本可能是某个农村孩子改变家庭的希望——比如能给父母买医保，能让弟弟妹妹上更好的学；可能是某个毕业生实现理想的起点——比如想当警察保护别人，想当基层干部帮村里修路。现在全成了投机者的“战利品”，成了“关系”和“钱”的游戏。

现在案子判了，涉案的人被开除了，可然后呢？我们需要的不是下一次丑闻曝光时的集体愤怒，而是一套让作弊从“很难”变成“不可能”的制度——比如人脸识别必须成为考场标配，每一步核验都要留痕、可追溯；比如对“开绿灯”的人零容忍，不管是谁，只要帮着过了假身份，就得丢饭碗、付法律责任；比如让“投机”的成本远超收益——替考一次赚几十万，但被抓了要赔上一辈子的信用，这样谁还敢冒险？

我放下手机，想起老大现在在老家当老师。他教孩子们“要努力”，每次上课都会说：“你们要相信，只要好好学，就能考上好学校，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希望他的学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希望所有像老大这样拼尽全力的人，都能守住自己的光——不是靠“关系”，不是靠“钱”，而是靠自己的努力，堂堂正正地拿到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