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56年的烈士证:他隐姓埋名牺牲,连儿子都不随他姓,骨灰靠表妹偷偷带回家 周建国小时候总觉得娘有点“不一样”。别家孩子放学回家,爹会扛着锄头在村口等,他只有娘坐在门槛上纳鞋底,线绳拉得“嗡嗡”响,像藏着说不完的话。他缠着想知道爹长啥样,娘就放下针线,摸他后脑勺:“你爹啊,是个顶顶干净的人,走夜路都怕踩疼蚂蚁。”他不懂“干净”是啥意思,只觉得娘说这话时,眼睛亮得像冬夜里的星星,冻得发红却不肯暗下去。 那时候村里穷,谁家煮了红薯粥,香气能飘半条街。娘从不跟人争,却总在他书包里塞个煮鸡蛋,说:“念书费脑子,得补补。”他后来才知道,那鸡蛋是娘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的——她总说“我不饿”,可夜里他起夜,常看见娘对着油灯啃硬邦邦的红薯干,影子投在墙上,单薄得像片纸。 娘很少提过去,却爱讲“老故事”。不讲神仙鬼怪,净是些“有个人,为了让村里的路好走点,自己去搬石头;为了让井里的水干净点,蹲在井边掏泥”的事。他问:“这人图啥?”娘就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朵花:“图心里踏实。人活着,不能光想自己,得让身边的人也舒坦。”这话他记了一辈子,后来成了他当村支书时的口头禅。 2006年那天,他看着娘抱着红本本哭倒在槐树下,听着“聂曦”两个字混着哭声砸下来,突然就明白了——明白娘为啥总说“干净”,明白她啃红薯干时眼里的光,明白槐树下那些年复一年的杂草为啥总除不净。原来那个“走夜路怕踩疼蚂蚁”的人,是他爹;那个“图心里踏实”的人,也是他爹。 更让他心头发热的是村里人的反应。王大爷拄着拐杖来家里,拍着他的肩:“建国啊,你娘这些年不容易!当年你娘抱着你搬来,我就瞅着这女人不一般,教孩子‘不拿别人一针一线’,帮邻居‘不求一句谢谢’,这都是你爹教的好啊!”李婶红着眼圈塞来一篮鸡蛋:“早该这样了!好人就得有好名声!”他这才知道,原来村里人早把娘俩放在心上——谁家盖房缺人手,不用招呼,男人们都来帮忙;谁家做了好吃的,总要给娘俩端一碗。他们或许不知道聂曦是谁,但他们认“周玉珍是好人”,认“周建国是好娃”,就愿意搭把手。 现在周建国还在村里当支书,办公室墙上挂着聂曦的烈士证复印件。他不总提“烈士”这俩字,开会时总说:“咱村能有现在的好日子,靠的不是哪一个人,是一辈辈人心里那点‘踏实’——就像聂曦同志当年为情报拼命,咱现在为村里修路、打井,都是一个理:心里装着别人,路才能走得远。” 总结:聂曦的名字藏了半个多世纪,但他留下的“干净”和“踏实”,早像老槐树的根,扎进了这片土地。它不在烈士证的红本本里,在周玉珍纳鞋底的线绳里,在村里人递来的热鸡蛋里,在周建国带着乡亲们修路时的汗珠子里。信仰从不是高高在上的口号,是普通人把“别人”装进心里的那份热乎气,这气能暖透岁月,也能让日子越过越亮堂
迟到56年的烈士证:他隐姓埋名牺牲,连儿子都不随他姓,骨灰靠表妹偷偷带回家 周
乘风的星辰
2025-10-30 12: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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