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图是林徽因、梁思成、金岳霖和费慰梅的一张合影,照片中,金岳霖和梁思成亲昵地靠在一起,林徽因则在最边上对着镜头微笑。费慰梅身边的小女孩,是林徽因的女儿梁再冰。 有人看到照片后找我求证,说:“都说金岳霖为了林徽因终生不娶,怎么这个照片和其他的照片都看不出一点端倪?我看着他们关系挺普通的啊,倒是金岳霖和梁思成看起来关系挺不错。” 他接着说:“一般情况下,如果金岳霖真的跟林徽因有暧昧不清,他和林徽因丈夫不可能如此亲密无间,男人都不是大傻子。” 我很欣慰终于有人看到真相了,考虑到很多朋友也都不了解金岳霖和林徽因的真实关系,接下来,我直接以文字方式进行梳理。 首先可以肯定,金岳霖和林徽因没有网传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种诋毁主要有三个来源,一是金岳霖本身的争议性,他是不婚主义者;第二是林徽因的情敌,也就是梁思成的二妻林洙在《梁思成、林徽因与我》这本书里的诋毁;第三是高中语文教材里汪曾祺的一篇文章《金岳霖先生》。 接下来,我们一一进行拆解,谣言得从源头处辟。 第一,关于金岳霖不婚主义这事。不婚主义实际是金岳霖当时给自己设的一个人设,这就跟我们现在设的这种“暖男人设”这一类的人设,本质上是一致的。靠着这个人设,金岳霖是赚了很多关注的。所以,这个人设某种程度上是他“安身立命”的一个部分。 另一方面,不婚主义仅仅代表不结婚,而并不是说不谈恋爱。金岳霖当时也是如此,金岳霖自己是有女朋友的,而且还是外国女朋友。这部分,有史实记录过,也有人证。原来,当年赵元任的老婆杨步伟曾有一次接到金岳霖的电话,电话中金岳霖着急忙慌地催他赶紧去,并强调要带上手术器械。 杨步伟连忙放下手头工作跑去了,她以为是金岳霖的外国女友又怀孕了,结果去了才知道是他养的母鸡出了问题。 这事在民国流传比较广,因为这算一桩名人趣事。这个趣事里头,透露出的细节是:金岳霖有女友,且女友与她同居,曾怀孕过,但是当时并没有生下来。而他坚持为女友堕胎的原因,当与他坚持不婚主义有关。 接着看第二个谣言源头,这个源头是梁思成的二妻林洙。林洙跟林徽因还有些关系,她是林徽因朋友的女儿,曾被林徽因辅导过,算是林徽因的学生。然而,林徽因死后,她却在已婚、且有子女的情况下,与梁思成走到了一起。林洙此人活得比较久,但其人品是公认的不特别好,她曾被怀疑挪用公款,她抛弃丈夫致其自杀的那段历史,也令人唏嘘。 林洙在书里诋毁林徽因,说她新婚后不久,在丈夫出差归来后,苦恼地说:“自己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还说,金岳霖后来主动退出,原因是“觉得思成比自己更爱林徽因”。林徽因与金岳霖的绯闻,就是从此传开了。 这个桥段,当然是林洙为了诋毁林徽因编造出来的,目的当然是要让世人相信她和梁思成才是真爱。这是绝大多数二婚女最喜欢做的事。 一个是人品显然有问题,一个是满门忠烈,我们当然不会信林洙的话。何况,林洙编造的桥段漏洞百出,根本经不起推敲。 第三个谣言源头,我们重点说一下,因为它比较重要,是汪曾祺的一篇名为《金岳霖先生》的文章。文章里说:五十年代,金岳霖突然把老朋友请到一起吃饭,也没说理由,吃饭到一半,突然站起来说,今天是林徽因多少岁冥诞。然后还说:听到这话后,很多人偷偷掉了眼泪,当是为金岳霖为林徽因终生不娶而感动。 文章还评价说:当时林徽因的丈夫梁思成早已另娶,只有金岳霖始终为她单身。 很明显这个小故事错漏颇多,首先,林徽因去世于1955年,她去世7年后,即1962年,梁思成才与林洙结婚。所以,汪曾祺的史实都弄错了,他连基本的史实都搞错,他能懂多少? 另一方面,金岳霖以单身的身份,曾短暂与林徽因、梁思成夫妇同住,也是导致谣言广为传播的原因之一。 综上,是以上种种,最终导致林徽因被抹黑成了“不守妇道”的形象。可叹,很多不知情者,也跟着以讹传讹,把脏水泼到了林徽因身上,当真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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