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母亲，偷偷拿走女儿攒了整整八年的32万存款，拿去给儿子付了婚房首付。女儿

有个母亲，偷偷拿走女儿攒了整整八年的 32 万存款，拿去给儿子付了婚房首付。女儿发现后，既没大吵大闹，也没纠缠不休，只是默默换了手机号，搬到外地去了，从此和家里断了联系。 没人知道她那天在银行柜台前看到余额为零时的心情，只听说她平静地让柜员反复查了三次，确认钱被母亲凭户口本取走时，连眼眶都没红一下。回到出租屋，她花了三个小时收拾行李，装满两个行李箱，全是自己这些年买的东西，没带走一件家里给的物件。 她走的那天是周三，火车站人不多。她买了张去南方的硬座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树一棵接一棵往后退，像把过去八年的日子都甩在了身后。那32万，是她从18岁开始攒的，在电子厂流水线熬了三年，后来学了美甲，在美甲店从学徒做到店长，每个月工资除了房租和基本开销，一分没乱花。她本来计划着，再攒两年，加上这32万，在老家旁边的小城付个首付，买套属于自己的小房子，不用再挤出租屋，不用再听母亲念叨“女孩子家攒那么多钱干嘛，早晚是别人家的人”。 到了南方的城市，她先找了个城中村的小单间，月租五百，没窗户，白天也要开灯。第二天就去人才市场找工作，看到一家美甲店招技师，她进去试了个款，老板娘看她手法熟练，当场就让她上班，底薪三千加提成。她每天从早上十点忙到晚上十点，客人多的时候饭都顾不上吃，手指泡在洗甲水里，起了一层薄薄的茧。第一个月发工资，她数了三遍，存了两千五，剩下的留着交房租和吃饭。 家里是在半个月后发现联系不上她的。母亲想让她给弟弟买台新电脑，打她电话，提示已关机。又打，还是关机。母亲没当回事，跟弟弟说：“肯定是闹脾气呢，过两天就好了，她从小就懂事，不会真不管家里的。”弟弟刚结婚，媳妇正因为彩礼的事跟他闹别扭，听母亲这么说，也没在意。又过了一个月，母亲想让女儿回来参加弟弟的“回门宴”，打了几十遍电话，还是关机，这才慌了。去女儿之前的出租屋，房东说人早就搬走了，东西都清空了。母亲这才想起去银行问，柜员说钱是她自己取的，用的户口本和女儿的身份证复印件——那复印件是去年女儿办社保时落在家里的，母亲当时随手收起来了，没想到会用在这儿。 女儿在南方待了一年，换了个带窗户的出租屋，月租八百。美甲店的生意越来越好，她成了店里的金牌技师，客人都指定找她。她开始学着理财，每个月固定存四千，剩下的钱给自己报了个线上会计课，她说万一以后不想做美甲了，还能有条退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想起老家的样子，想起小时候母亲给她梳辫子的手，可很快就摇摇头，翻个身继续睡。她知道，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 母亲后来托遍了所有亲戚找她，都没消息。弟弟的日子也没好到哪儿去，媳妇知道首付里有姐姐的钱，天天跟他吵架，说“这房子住得不踏实，是偷来的”。母亲整天坐在门口哭，说自己后悔了，不该拿女儿的钱，可电话永远打不通，地址也找不到。 有一次，女儿在美甲店给客人做指甲，客人闲聊时说：“我女儿在外地工作，半年没联系了，急死我了。”女儿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把客人的指甲修得更圆了些。做完指甲，客人满意地走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然后继续招呼下一个客人。日子还得往下过，她的未来，得自己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