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游击队长甄凤山半夜趁女战士熟睡之时，潜入到她的房间，而原因竟是她从不洗脚，不过等他掀开女战士的被子时，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出一身冷汗。 甄凤山这人，1903年出生在河北定县东朱谷村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家，从小就帮爹妈下地干活，晒得皮肤黑黝黝的。长大后，他接触到革命思想，抗日战争一打响，1937年他就拉起村里壮丁，组建小股武装，专干些打黑枪、炸桥的事儿。那时候日军到处烧杀抢掠，他亲眼见乡亲遭罪，咬牙发誓要让鬼子滚蛋。队伍刚起步时，就有几十号人，装备简陋，用土枪和红缨枪对付敌人的洋炮，可甄凤山脑子活，总是挑夜黑风高时下手，几次小胜仗打出名堂。 1937年11月，他的队伍整编进晋察冀军区第三分区第一游击支队第五大队，他当上大队长，带一百多战士在保定定县一带转悠。主要活儿是断日伪的补给线，护着老百姓的麦子和牲口不让抢。甄凤山媳妇王均也跟着干，她管后勤，算粮食、分弹药，还帮着琢磨敌情。俩人搭档，部队越打越顺，1940年左右就端掉几个小据点，缴获不少枪支弹药。甄凤山这人实诚，不摆架子，战士们有啥难处他都帮着想辙，队伍里男的女的混住一块儿，白天帮群众收庄稼，晚上摸黑练靶子，苦是苦，大家伙儿劲头足。 到1942年秋天，麻烦来了。部队连着三次想伏击日伪车队，都扑空了，丢了好几个弟兄。甄凤山琢磨着，情报准出岔子，内部得好好筛筛。新来个女战士叫张美智，二十出头，说是从北平逃难的学生，枪打得溜，手脚快，很快就上手。可她总躲着不跟人一块儿洗脚，这在农村姑娘堆里太显眼。王均先留意上，私下跟甄凤山嘀咕，这脚上怕不是有啥猫腻。甄凤山一想有理，日寇特务爱伪装成本地人混进来，冀中这块儿情报战打得凶，抓间谍是常事儿。他决定亲自查查底细。 张美智入队没多久，就显出点不对劲。她自称北平学生，家里遭难才南下投八路，档案上写得挺齐全，还带了封介绍信。可甄凤山夫妇一琢磨，最近行动老失手，敌方像长了眼睛，总提前埋伏，这内鬼八成就在队伍里。张美智平时表现好，缝衣服、端饭菜都抢着干，但一到集体洗漱就推脱，说脚上有旧伤，用干布抹抹鞋就完事儿。姐妹们在河边搓脚聊天，她总一个人蹲边上，鞋子裹得严实，从不露脚。 王均管后勤，最先起疑。她分发肥皂时，张美智只擦胳膊脸，脚部死活不碰。几次下来，王均在油灯下记笔记，把张美智的习惯列出来，跟之前几次伏击失败的点对上。甄凤山听完，敲着烟袋锅想半天。日军特高课花大功夫训特务，学河北土话不说，还得练走路姿势，抹掉身上痕迹。甄凤山从缴获的文件里见过，特务脚底常有木屐磨的硬茧，跟本地农家女的脚不一样。他决定不声张，当晚就去女宿舍核实。 那晚甄凤山披件旧棉袄，腰里别着手枪，摸黑进屋。宿舍里战士们睡得死，他借窗纸透的月光，认出张美智的铺位。她裹被子裹得紧，布鞋鞋尖还露着点儿。甄凤山蹲下，右手慢慢掀被角，先瞧脚踝。脚掌一露，趾缝里鼓着鸡蛋大的硬块，后跟裂得像核桃壳，边缘磨损匀称，分明是常年踩木屐留下的。河北姑娘脚多光滑或薄茧，哪见过这厚重变形。他赶紧盖回被子，退出来时后背直冒凉气。 这脚型一瞧就露馅儿。张美智的伪装再好，身体痕迹藏不住。日方让她在石子路上光脚走半年，抹木屐印，可脚弓高、趾间距宽，这些天生特征改不了。甄凤山回屋跟王均一说，她也点头，俩人摊地图，推测张美智的任务是泄行动路线。之前三次伏击，她总在关键时候抢活儿，八成是找机会传信。甄凤山夫妇没急着动手，怕打草惊蛇，继续观察几天。张美智午饭后爱借口取水，脚步快，绕村口土坡走，这下串起来了。 甄凤山从敌档里知道，日本特务训三年，学方言、练枪，还得模拟本地生活。可脚这玩意儿最诚实，长期穿木屐的日本女人，脚掌变形严重。张美智入队后，档案信纸墨迹有点褪色，甄凤山早留意上，现在脚底一印，全对上了。他下令加强外围哨，但对张美智还装没事。深夜那一眼，让他脊梁发凉，队伍安危就系在这女的身上。冀中情报战狠，抓特务靠的就是这眼尖手快。 第二天中午，甄凤山放风，说要端马家河炮楼。张美智吃一半饭，揣布包就往后山跑。甄凤山带人尾随，在松林逮住她跟两个便衣接头。纸条一搜，上面写着部队路线，三两下就把人捆了。审问时，张美智招了，真名叫山口美智子，广岛人，日寇情报机关训了三年。学河北话溜，还在石路练走路半年，抹木屐痕，可脚型出卖了她。日方下血本让她混进来，当内线搅黄行动，幸亏甄凤山夫妇及时识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