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淳十年,元军铁骑南下,临安危急。潭州知府李芾召来心腹沈忠,命他先将家人灌醉,再

非凡历史 2025-11-19 07:37:41

咸淳十年,元军铁骑南下,临安危急。潭州知府李芾召来心腹沈忠,命他先将家人灌醉,再含泪道:“杀我全家,再杀我!” 沈忠扑通跪倒,连连磕头:“大人,我下不去手啊!” 李芾目光如炬,一字一顿道:“这是军令!” 沈忠跪着没起来,眼泪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跟了李芾五年,知道大人从不说虚话,军令出口就没有收回的余地。他抹了把脸,手背擦得生疼,转身往后堂走。李芾的妻儿坐在桌边,桌上摆着几碗没动的菜,见沈忠进来,李氏起身福了福,没问什么,只是端起桌边的酒壶,给丈夫和孩子各倒了一杯。 “沈大哥,我知道大人的意思。” 李氏声音很稳,“城破那天,元兵的德行我们都见过,与其受辱,不如走得干净。” 孩子才八岁,攥着母亲的衣角,大眼睛里全是怕,却没敢哭出声。沈忠别过脸,端起酒杯递过去,手止不住地抖。等屋里没了动静,他扶着门框站了好一会儿,才拖着腿回前厅。 李芾正站在地图前,手里攥着半块断裂的城砖,砖棱把掌心扎出了血。见沈忠进来,他把城砖往桌上一放,从怀里摸出块巴掌大的木牌,上面刻着 “岳府旧部” 四个字。“城西三里坡,有个破山神庙,找一个瞎眼老卒,报我的名字,他会给你五百弟兄。” 李芾声音哑得厉害,“我死后,你带着人去袭元军的粮草营,他们的粮草全囤在鹰嘴崖,守兵只有两百。” 沈忠刚要开口,李芾突然拔出身侧的佩剑,剑刃抵在自己颈间:“这是最后一道军令!你要是不接,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到了地下,我没法跟你爹交代!” 沈忠的爹是李芾的老部下,当年战死时把他托付给了李芾。这句话戳中了沈忠的软肋,他接过木牌,重重磕了三个头,转身从后墙的狗洞钻了出去。 刚出府没多远,就听见城里传来喊杀声,元军破城了。沈忠咬着牙往山神庙跑,沿途全是逃难的百姓和厮杀的士兵。到了山神庙,果然见着个瞎眼老卒,手里握着杆锈迹斑斑的长枪。报了李芾的名字,老卒往庙后吹了声口哨,呼啦啦站起一群精壮汉子,个个腰里别着短刀,手里拿着锄头扁担。 “李大人早派人送了信来,说要是城破,就听你的调遣。” 老卒声音洪亮,“兄弟们都等着呢,早就想跟元军拼了!” 沈忠把鹰嘴崖的情况一说,老卒拍着大腿叫好:“那地方我熟,有条小路能绕到营后,神不知鬼不觉!” 半夜三更,沈忠带着五百人摸向鹰嘴崖。元军的粮草营果然防备松懈,哨兵靠在树旁打盹,营里堆着小山似的粮草,上面盖着油布。沈忠让二十个弟兄带着火折子绕到营后,自己带着其他人在营前放哨。等营后燃起火光,他大喊一声 “杀”,率先冲了进去。 元军守兵从梦里惊醒,光着膀子就往外跑,根本不是对手。沈忠砍倒两个想救火的士兵,正往前冲,突然听见营外传来马蹄声,元军的援兵到了。领头的是个络腮胡将领,提着大刀就朝沈忠砍来,沈忠举刀去挡,震得胳膊发麻。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沈忠渐渐落了下风,肩膀被划了道口子,鲜血直流。 就在这时,络腮胡突然 “啊” 了一声,后背插着一支羽箭,从马上摔了下来。沈忠抬头一看,只见山头上站着一群士兵,为首的人身披铠甲,手里举着面 “岳” 字旗。瞎眼老卒突然喊了起来:“是岳将军的后人!岳将军的援兵到了!” 沈忠愣在原地,看着援兵冲下来把元军杀得四散而逃。这时,一个年轻将领骑马过来,递给他一封书信。沈忠打开一看,是李芾写的,上面说他早料到元军会突袭潭州,三个月前就派人去联络岳将军的后人求援,让沈忠袭营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等援兵赶到。信的最后写着:“我已率残兵守住府衙,速带援兵来会!” 沈忠心里一紧,带着人往城里跑。到了府衙门口,就见李芾拄着剑站在门口李芾拄着剑站在门口,身上全是血,却笑得灿烂。“沈忠,我就知道你能成!” 李芾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咱们去把元军赶出潭州!” 沈忠看着李芾,又看了看身边的弟兄,突然明白,所谓的死志,从来都是为了活着守住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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