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刚发工资到家，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扶着门框直咧嘴。结果老婆上来就伸手要钱，连句“吃了没”“渴不渴”都没问。他心里头啊，一下就凉透了，直接把钱往地上一扔。 男人扶着墙慢慢坐下，后腰那股酸疼劲儿，钻心似的难受。他瞅着老婆光顾着弯腰捡钱，眼皮子都没往他这边抬一下，喉咙里像堵了团湿棉花，堵得慌。 捡完钱，老婆把票子捋得平平整整，数了两遍才踏实，转头就叨叨：“你看看人隔壁老王，工资比你高多少？我跟着你，就没享过一天福！” 男人没搭腔，只觉得浑身的劲儿都被抽干了。他天天起大早贪大黑跑运输，方向盘握得手心全是汗，就盼着回家能有口热饭，听句软和话，仅此而已啊。 老婆见他不吭声，还以为他服软了，又接着念：孩子学费该交了，老人药也快没了，催着他下个月再多跑两趟活。 男人忽然就笑了，笑得那叫一个涩。他想起结婚那会儿，老婆说的“再苦再累咱一起扛”，可现在呢？这担子，好像就他一个人扛着了。 外头天早就黑了，屋里也没开灯，昏沉沉的。俩人就这么坐着，一个盯着手里的钱，一个望着墙角的黑影，谁也没再说话。空气静得吓人，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