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村里刚结婚那几天,天天跟老公同房,住的土坯房,墙刷得白,家具是旧的,晚上一起看星星,没想着避孕,就觉得日子好。那时老公在镇上的砖厂干活,每天天不亮就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出门,傍晚回来时裤脚总沾着泥,手里却总不忘给我带块硬糖——是镇上小卖部最便宜的水果糖,含在嘴里甜丝丝的,能甜到心里去。过了两个多月,我发现例假没按时来,心里有点慌,又有点盼。村里的赤脚医生来巡诊,我拉着他号了脉,他笑着说有了。我跑去砖厂门口等老公,他推着自行车出来,看见我就从口袋里摸糖。 我在村里刚结婚那几天,天天跟老公同房。 住的土坯房,墙刷得白,家具是旧的,晚上就搬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看星星,星星亮得像撒了一地碎银子。 那时没想别的,就觉得日子好,踏实,连空气里都飘着麦秸秆的暖烘烘的味儿。 老公在镇上的砖厂干活,每天天不亮就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出门,车铃铛“叮铃铃”响,能把东边的天叫醒。 傍晚回来时,裤脚总沾着砖厂的红泥,鞋底子厚,踩在院子里的石板上“咚咚”响,手里却总不忘给我带块硬糖——是镇上小卖部最便宜的水果糖,糖纸皱巴巴的,剥开能看见糖块上沾着点小卖部的灰尘,含在嘴里甜丝丝的,能从舌尖甜到心里头去。 过了两个多月,那天早上起来,我摸了摸枕头底下的卫生巾,还没拆封,心里“咯噔”一下,有点慌,又有点说不清的盼。 村里的赤脚医生每月来巡诊,背着个印着红十字的药箱,在晒谷场给老人们量血压。 我拉着他到没人的柴火垛旁,伸出手腕让他号脉,他闭着眼捏了半天,突然睁开眼笑,说:“有了,俩多月了。” 我当时脸就红了,手心里全是汗,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转身就往镇上跑。 砖厂门口的土路被拖拉机轧得坑坑洼洼,我跑几步就崴一下脚,鞋上沾的泥越来越沉,可心里头像揣了个小太阳,烧得慌。 远远看见老公推着自行车出来,车把上挂着他的蓝布工装,车后座绑着个空饭盒,他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手就往裤兜里摸——跟往常一样,要掏糖给我。 我站在路边,看着他沾着红泥的裤脚,看着他手里那块皱巴巴的水果糖,突然想起刚结婚那晚,他也是这样,从兜里摸出块糖,说:“俺娘说,新媳妇得吃甜的,日子才甜。” 那时哪想过避孕啊?就觉得两个人守着这土坯房,守着天上的星星,守着他每天带回来的糖,日子就能一直这么过下去。 现在想来,那天没拆封的卫生巾,医生笑着说的“有了”,还有他掏糖时的样子,原来都是日子在偷偷长芽呢。 他把糖塞到我手里,问:“咋跑来了?家里有事?” 我把糖剥开,塞进他嘴里,自己也含了一块,甜丝丝的,两个人站在砖厂门口,看着远处的夕阳把云彩染成橘红色,谁都没说话,可心里都知道,往后的日子,不光有糖甜,还得多份盼头了
我在村里刚结婚那几天,天天跟老公同房,住的土坯房,墙刷得白,家具是旧的,晚上一起
若南光明
2025-11-27 07:2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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