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喝酒回家打了小婶两个耳光，小婶不哭不闹，做了晚饭，吃完倒头睡下，睡到半夜小叔

小叔喝酒回家打了小婶两个耳光，小婶不哭不闹，做了晚饭，吃完倒头睡下，睡到半夜小叔感觉憋里难受，仿佛有大石压其胸口。迷糊间还没睁眼，一顿乱拳披头盖脸落了下来，疼的呲牙列嘴的小叔正要反击，身上一轻，小婶从他身上跳下床，拉开门栓，一溜烟跑回娘家。以后小叔不论哪喝酒再也木发过酒疯。小叔挨完打，缓了好一会儿才喘匀气，摸黑坐起来，手一碰到脸颊就疼得抽了下。他摸了摸旁边的被窝，凉透了，这才想起小婶跑回娘家了。 那天晚上七点多，小叔带着一身酒气撞开家门。 小婶正在厨房刷碗，瓷碗碰撞的声音顿了一下，她转过身，围裙上还沾着洗洁精的泡沫。 小叔眼睛红着，也不知在外面受了什么气，上来就扬手，“啪”的一声，小婶左边脸立刻红了。 他还不解气，反手又是一下，右边脸也肿起来。 小婶没躲，也没哭，就那么站着，看着小叔，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 过了会儿，她把围裙解下来，叠得方方正正放在灶台边，走进卧室，出来时换了身干净衣服。 然后她进厨房，淘米，切菜，煤气灶“噗”地打着，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 晚饭是简单的两菜一汤，小叔坐在桌边，没敢看她，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米粒掉在桌上好几粒。 小婶吃得很慢，一口一口，像在数饭粒。 吃完她收拾碗筷，洗碗池里的水哗哗响，洗完擦干，她没回卧室，直接在客厅沙发上躺下，盖了条薄毯。 小叔自己回了卧室，酒精上头，头一沾枕头就睡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觉得胸口闷，像被人压了块大石头，喘不上气。 眼睛还没睁开，脸上就挨了一拳，紧接着胳膊、后背，雨点似的拳头落下来。 “哎哟！”小叔疼得龇牙咧嘴，酒劲醒了大半，伸手就要去抓打他的人。 可身上突然一轻，小婶从他身上跳下来，动作快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她跑到门边，拉开门栓，“哐当”一声拉开门，夜里的风灌进来，带着点槐花香。 小婶头也没回，顺着胡同往南跑，脚步声很快，一会儿就听不见了。 小叔躺在那儿，半天没缓过劲，脸上火辣辣地疼，心里却空落落的。 他摸黑坐起来，摸到床头柜上的烟盒，抖着手抽出一根，打火机“咔哒”响了好几下才打着。 烟雾缭绕里，他想起小婶刚嫁过来的时候，也是这么个春天，她穿着红棉袄，怯生生地叫他“小叔”。 那时候他怎么说来着？他拍着胸脯跟媒人保证，一定对小婶好。 邻居王大妈后来跟人说，小婶嫁过来这三年，小叔每月至少发两次酒疯，摔过碗，砸过暖水瓶，小婶每次都躲在阳台哭，哭完第二天照样做饭洗衣。 你说怪不怪，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婶，打起人来手脚倒挺利落。 小叔后来跟侄子说，那晚他不是怕疼，是小婶跳下床跑出门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要是真走了，这个家就散了。 第二天一早，小叔没去上班，骑着自行车去了小婶娘家。 小婶她爹坐在堂屋门槛上抽烟，看见他，把烟锅往鞋底上磕了磕，没说话。 小婶躲在里屋，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小叔在门外站了三个钟头，腿都麻了。 最后小婶她娘出来说：“回去吧，她想通了自然会回去，只是以后再动手，就别再来了。” 从那以后，小叔再没去过酒局。 同事喊他，他就说家里有事；朋友劝酒，他摆摆手，“戒了”。 过了一个月，小婶自己回来了，背着个小包袱，进门就去厨房做饭。 小叔想道歉，张了张嘴，不知说啥，最后蹲在厨房门口，帮她择菜。 菜叶子上的水珠滴在水泥地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现在小叔偶尔喝瓶啤酒，夏天的时候，冰过的，喝到半瓶就放下。 小婶会从冰箱里拿出西瓜，切成小块，装在青花碗里，递给他一块。 有回侄子问小叔：“叔，你当年为啥不再打婶子了？” 小叔正在给鱼缸换水，鱼尾巴扫过他的手背，他笑了笑，“傻小子，两个人过日子，就像这鱼缸里的水，得慢慢养，不能使劲搅，搅浑了，鱼就活不成了。” 小婶在客厅看电视，听见了，没回头，嘴角却偷偷翘了一下。 桌上的玻璃杯里，泡着胖大海，水汽氤氲，模糊了窗外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