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挺不可思议的。今年夏天,村民刘二刚午睡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了已逝邻居马

好小鱼 2025-11-28 15:48:24

这件事挺不可思议的。今年夏天,村民刘二刚午睡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了已逝邻居马武。马武走了快一年,是去年秋天在地里干活时突发心梗没的,才五十六岁。刘二刚和他做了三十年邻居,从小一起摸鱼抓虾,长大后一起种地打工,关系好得跟亲兄弟似的。梦里的马武还是老样子,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脸上带着笑,就是眼神有点急,拉着刘二刚的手一个劲说:“二刚,我家西墙角,你帮我看看。” 今年夏天的中午,日头毒得很,刘二刚躺在院里的老藤椅上打盹。 藤椅是马武十年前帮他编的,竹篾子磨得发亮,像层包浆。 蝉在老槐树上扯着嗓子叫,一声接一声,吵得人眼皮直打架。 他和马武做了三十年邻居。 从小在村东头的河里摸鱼,马武总把大的塞给他;长大后一起去城里工地搬砖,晚上挤在工棚里,马武把厚被子让给他一半;后来回村种地,两家的地挨着,农忙时你帮我割麦,我帮你收玉米,亲兄弟也不过这样。 去年秋天,马武没了。 那天早上还在村口跟他打招呼,说要去给玉米地浇水,中午就没回来——地里突发心梗,倒在玉米秆中间,五十六岁,蓝布褂的袖子还沾着早上的露水。 走得急,一句话没留下。 刘二刚是被拽醒的。 不是藤椅硌着了,是梦里有人拉他的手,劲挺大。 他睁开眼,看见马武站在面前,还是老样子:蓝布褂洗得发白,领口磨出毛边,脸上堆着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就是眼神里透着股急,像火烧眉毛似的。 “二刚,”马武拉着他的手,声音还是哑哑的,跟以前抽烟抽多了似的,“我家西墙角,你帮我看看。” 就这一句,重复了三遍。 刘二刚想开口问看啥,猛地一激灵,坐直了身子——藤椅还在,蝉还叫,日头挪了挪位置,晒得他后颈发烫,原来是个梦。 他摸了摸额头,全是汗。 梦里马武的手劲儿,好像还在手腕上留着;那句“西墙角”,像根针似的扎在耳朵里。 他这辈子不信鬼神,可马武那急慌慌的眼神,太真了——那是三十年前他俩在河里摸鱼,马武脚被玻璃碴划了个口子,血哗哗流时,才有的眼神。 他站起身,往马武家走。 两家隔了三户人家,路是去年刚修的水泥路,马武还来帮过忙,说“修宽点,以后秀莲(马武媳妇)推轮椅方便”——那时候马武还笑着说,等孙子大了,他要推着轮椅带秀莲去县城逛公园。 到了马武家院门口,铁锁生了点锈。 刘二刚从墙根摸出备用钥匙,是马武走前塞给他的,说“院里的花你帮我浇浇”。 推开院门,西墙角的月季长得半人高,是秀莲最喜欢的品种,马武以前总蹲在那儿拔草,嘴里哼着跑调的戏。 他蹲下身,扒拉墙角的土。 土是松的,不像别处结实。 手指碰到个硬东西,挖出来一看,是个铁皮盒,巴掌大,上着小锁——锁是马武以前修自行车时用的旧锁,钥匙刘二刚认得,就在自家抽屉的铁盒里,跟他俩小时候攒的弹珠放在一起。 跑回家取了钥匙,打开铁皮盒。 里面是一沓钱,用塑料袋裹了三层,裹得紧紧的,角都压得平平整整;还有张纸条,马武的字歪歪扭扭,像喝醉了写的:“给秀莲,留着给孙子上学,别让她知道,她总说我乱花钱,藏这儿安全。” 刘二刚捏着纸条,指腹蹭过“孙子上学”四个字,突然想起马武走前一个月,蹲在自家门槛上,跟他说“孙子快上小学了,得攒点钱,不能让他跟我似的,没文化只能种地”。 那天下午,刘二刚把钱和纸条递给秀莲。 秀莲看完纸条,没说话,就是哭,眼泪砸在铁皮盒上,嗒嗒响,像马武以前下雨天在院里收玉米时,雨点子打在塑料布上的声音。 哭了半晌,她抬头跟刘二刚说:“他走前一天,还在地里念叨,说西墙角的月季该施肥了,我以为他就是惦记花。” 村里人后来听说这事儿,有的说“马武是放心不下家”,有的说“二刚是太想马武了,做梦呢”。 刘二刚不管这些。 他只知道,那天晚上,他又坐在老藤椅上,月亮照在马武家的西墙角,月季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个人蹲在那儿,安安静静的,跟以前马武拔草时一模一样。 他摸着藤椅的竹篾子,突然笑了。 心想,有些兄弟,就算隔着生死,你也知道他心里装着啥。 就像那把蓝布褂,洗得发白了,可穿在身上,还是暖和。 他和马武这三十年,没说过啥煽情的话,可有些牵挂,不用嘴说,藏在西墙角的土里,也能长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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