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老公，当年我和闺蜜都喜欢你，她可比我漂亮多了，个子还高172，瘦高个儿，身材又好，还比我温柔体贴大方，她家境好，妈妈是老师爸爸是公务员，我就一初中还没有毕业，父母还都是种田的，为什么当初你没选择她，反而跟我这个又矮又胖的结婚了？ 晚上的客厅里，灯光调得很暗，电视开着低音量，演着没什么意思的家庭剧。我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棉质家居服，衣服有点宽松，刚好遮住肚子上松垮的肉——我确实不瘦，一米五八的个子，体重常年在一百三十斤上下，站在闺蜜旁边，就像个圆滚滚的小矮墩。 我问老公这话时，手指正抠着沙发扶手上的旧纹路。 晚上的客厅，灯调得像杯温吞的茶，电视小声放着婆媳吵架，谁也没真看。 我穿那件洗到领口松垮的灰家居服，布料软塌塌地盖着腰腹——生完二胎后这里就没紧实过，一米五八的个子，一百三十斤的肉，往闺蜜旁边一站，活像她拎着的毛绒玩具。 “当年她比我漂亮，172的大高个，腰细得能一把掐住；家境也好，爸妈都是体面人，她自己又温柔，说话细声细气的。”我数着，声音越来越轻，“我呢？初中没毕业，爹妈在田里刨食，你当初怎么……” 老公没立刻答，伸手把我散在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他手心的温度蹭过耳垂，像春天里忽然吹过的暖风。 “你记不记得有次我发烧，在宿舍躺了两天？”他忽然说。 我愣了愣。那是十年前了，他刚工作，住单位宿舍，我还在镇上餐馆打零工。 “她托人送了箱进口水果，附了张卡片，字写得真好看，说‘多休息’。”他笑了笑，“你呢？揣着个保温桶，坐了一个半小时公交，站在宿舍楼下，头发被风吹得像个乱草堆，桶里是你妈熬的姜汤，上面漂着几块姜皮，你说‘趁热喝，喝完发汗’。” 我忽然想起那天，风确实大，我怕汤洒了，一路把桶抱在怀里，到楼下时手都麻了。 “她什么都好，好得像橱窗里的假花，漂亮，没缺点，可我摸不着。”老公捏捏我的脸，“你不一样，你是带着土腥味的向日葵，晒得蔫了吧唧，可根扎得实，心是热的。” 电视里的吵架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换成片尾曲，调子软软的。 我低头看家居服上磨出的毛边，忽然觉得这松垮的布料裹着的，不是松垮的肉，是这些年一起熬出来的踏实——他加班晚归时我留的那盏灯，他感冒时我煮的粥，孩子半夜哭时我们轮流抱的手。 原来有些选择，从来不在天平的两端。 就像这暗着的客厅，看着不起眼，可沙发上的旧纹路，洗软的衣服，还有他掌心的温度，都是把日子过成家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