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0月,重庆大坪刑场,陈然背插死囚标签,双手反绑。当特务喝令他跪下时,他猛然转身,用被缚的双手扯下背上那块写着“死囚”的纸标,重重掷在地上,朗声道:“从正面向我开枪!”这一年,他年仅26岁。 没人知道,这声硬气的呐喊背后,藏着陈然18个月的狱中坚守,更藏着他从普通工人到革命战士的成长底气。他出身平凡,老家在河北香河县,十几岁就跟着家人到上海、广州谋生,在纱厂当学徒、在电厂做技工,没读过多少圣贤书,却亲眼见惯了资本家压榨工人、国民党特务随意抓人,心里早就攒下了对“公平解放”的盼头。 后来陈然辗转到重庆,1947年偶然认识了地下党员,听说要办一张传递解放军胜利消息的报纸,他没犹豫就接下了油印的活儿。这张报纸就是《挺进报》,没有专业设备,他就把家里的旧木箱改成印版架,用普通毛笔蘸着油墨刻字,白天装作普通职员去上班,晚上躲在阁楼里,就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干活,经常印到天亮,手指被油墨染黑,洗好几天都洗不掉。 1948年4月,叛徒出卖了《挺进报》的地下网络,地下党提前给陈然送了“速转移”的暗号,按说他收拾东西就能走。可他看着桌上没来得及销毁的报纸底稿、油印机,心里犯了倔——这些东西要是落到特务手里,狱友的名字、后续的办报计划都会暴露,他咬着牙留下,把所有资料烧得干干净净,直到特务踹开房门,枪口顶到他腰上,他都没皱一下眉。 被关进渣滓洞后,特务没少用酷刑逼供,老虎凳加砖加到腿直打颤,辣椒水灌得他咳到吐血,每次折磨完都问“同党在哪、还有多少份报纸”,陈然要么闭紧嘴不吭声,要么就指着特务骂“你们挡不住新中国”。后来他还在狱中偷偷写了《我的自白书》,没有纸笔,就用指甲在墙上刻,用棉花蘸着血水写,“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走的洞敞开着”,字字都没藏半分软骨头。 其实陈然牺牲前,已经从狱友偷偷传的暗号里,知道新中国成立的消息了。特务故意瞒着他们,可难不住狱中同志的默契,他知道自己盼了这么久的“好日子”,终于要轮到老百姓过了,所以才敢当着特务的面扯下“死囚”标——在他心里,自己是为新中国牺牲的革命者,不是任人宰割的死囚,必须堂堂正正赴死。 现在有人提起当年的革命者,会说“年纪轻轻太可惜”,可没人想过,陈然不是不知道危险,是他清楚,那时候的重庆,老百姓连出门都要躲着特务,要是没人站出来办报、传消息,大家就看不到希望。26岁的年纪,放在现在能上学、能工作,可陈然却选了最危险的路,不是傻,是那个年代年轻人最沉的担当。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