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舅,二舅,小舅和小舅妈都在我爸工地上做杂工,大舅由于会电焊,我每天给他开的是 280 一天,二舅和小舅每天开的是 220 一天,小舅妈 180 一天。每天早上 7 点上班,中午 11 点半下班,下午 1 点上班,17 点下班,加班 1 小时 30 元,超过 2 小时,算半个工。按理说,这个待遇应该不错了吧!可因为一件事,让我爸很是头疼。事情出在半个月前,工地上要赶一批钢结构的活儿,大舅的电焊活就成了关键,每天都得盯着焊接口的质量,有时候还要爬到架子上作业。 我爸的工地上,舅舅们都在。 大舅焊钢架,二舅小舅搬材料,小舅妈清场地。 日结工资写在黑板上:大舅280,二舅小舅220,小舅妈180。 早上七点的露水还挂在安全帽上,他们已经站在了钢架下;下午五点的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考勤本上的勾才打齐。 大舅的焊枪线总缠在脚踝,走一步绊一下,他却从不骂骂咧咧。 这样的日子,按理说该顺顺当当吧? 半个月前,工地要赶钢结构的活儿。 项目经理拍着爸爸的肩膀:“老陈,这批活儿的焊接口得像眼镜片一样亮,不然验收过不了,几十号工人都得喝西北风。” 爸爸转头找大舅:“哥,这几天辛苦点,盯着质量,架子上的活儿也得你上。” 大舅没说话,只是把焊枪的地线往腰上又缠了两圈,像是怕它跑了似的。 那几天,考勤本上的红笔字多了起来。 大舅的名字后面,总跟着“+2h”“+3h”,加班工资按1小时30元算,超过2小时就记半个工——算下来,他每天能多拿小一百。 二舅凑过来跟爸爸说:“妹夫,大舅这活儿是累,但工资也高啊,咋还见他愁眉苦脸的?” 爸爸没接话,只是看着大舅爬架子的背影,那背影在钢架间晃悠,像片被风吹得打卷的叶子。 矛盾爆发在第四天下午。 大舅刚从三米高的架子上下来,二舅递水给他,顺口说:“哥,我帮你盯会儿接口呗,你歇十分钟。” 大舅突然把水壶往地上一墩,水洒了一地:“你盯?这接口歪半毫米就得返工!你赔得起耽误的工期,还是赔得起工人的工资?” 二舅愣住了,小舅和小舅妈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工地上瞬间只剩下远处切割机的“滋滋”声。 爸爸从办公室跑出来时,大舅已经重新戴上了面罩,焊花“噼啪”炸开,映得他脸上的皱纹忽明忽暗。 那天晚上,爸爸拎了瓶二锅头去大舅宿舍。 两个搪瓷缸碰在一起,酒洒在满是水泥渍的桌子上,大舅才闷声说:“我不是冲老二发火——昨晚我摸黑检查接口,左数第三个有个小气孔,吓得我后半夜没合眼。这活儿要是砸了,不光你们,我们几家老小喝啥?”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爬架子时,膝盖咯吱响,怕哪天爬不上去,耽误事。” 原来,大舅不是嫌工资少,是怕责任重;不是对二舅有意见,是怕他没经验砸了锅。 爸爸这才明白,考勤本上的数字算得清,人心的秤却没那么容易平。 活儿按时交了。 验收员用手电筒照焊接口,光反射回来,晃得人睁不开眼:“这活儿,能当样板!” 现在考勤本上多了一栏“特殊岗位补贴”,大舅的名字后面,除了280,还跟着个“+50”。 二舅开始跟着大舅学认焊接口:“哥,你看这鱼鳞纹,密得像梳子梳过,就错不了吧?” 大舅咧嘴笑了,把焊枪线递给二舅:“来,你试试,线别缠脚踝,绊着。” 早上七点的露水,照样挂在安全帽上。 大舅的焊枪线不再缠脚踝了——二舅每天提前十分钟到工地,帮他把线理得顺顺当当,像条听话的蛇。 阳光爬上钢架时,焊花又“噼啪”开了,这次,二舅的影子和大舅的影子,在地上叠成了一个
看看彝族人过年真的太生猛了。彝族人过年是每年12月份前后,据说他们各个县时间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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