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邻居仗着五个儿子横行霸道，非要占我家宅基地盖房，说我家地挡了他家风水。这事儿

我家邻居仗着五个儿子横行霸道，非要占我家宅基地盖房，说我家地挡了他家风水。这事儿从开春闹到现在。邻居家老爷子姓王，早些年靠着五个儿子在村里站稳了脚，平时走路都扬着下巴。前阵子他家要翻盖老屋，愣是说我家院墙边那半分地是他家的，理由是 “我家大门朝东，你家这墙挡了阳气，风水不顺”。开春那会儿，王家老爷子就拄着拐杖堵在我家院门口，唾沫星子横飞地说那半分地的事。 我家院墙边那棵老榆树，树皮上还留着去年我家孩子刻的歪歪扭扭的“界”字。 邻居王家老爷子，五个儿子，早些年在村里是头一份的体面，现在走路，下巴还是习惯性地扬着。 开春他家要翻盖老屋，推土机都开到院门口了，老爷子突然拄着拐杖过来，指着我家墙根下那半分地说，这得给他家。 理由？“我家大门朝东，你家这墙挡了阳气，风水不顺。” 头一回闹是清明前，他堵在我家门框上，拐杖笃笃敲着地，唾沫星子溅到我家春联还没撕干净的红纸上。 我爸气得手都抖了，说那地契上写得明明白白，是我太爷爷手里传下来的。 老爷子不听，就重复那几句：“挡阳气，家里不顺。” 这事儿就从开春拖到了入夏。 前儿个下小雨，我从地里回来，看见他站在我家院墙外，没打伞，头发湿成一绺一绺的，盯着墙根那丛野蒿看。 裤脚沾了泥，拐杖头陷在软泥里，他拔出来的时候，闷哼了一声。 我没敢过去搭话，就站在门后看，看着看着，想起十年前的事——那年我家收玉米，天快黑了还没弄完，是他家老三骑着三轮车来帮忙，装了满满两车。 老爷子当时就蹲在地头抽烟，没说话，只是把掉在地上的玉米棒子一个个捡进筐里，烟袋锅明明灭灭的。 他现在这样，真就为了那半分地？还是怕五个在外的儿子知道家里受了“委屈”？ 后来听村东头的老李说，王家老三今年开春倒腾树苗赔了钱，把准备给老爷子治病的钱都填进去了，老爷子知道后，夜里总在院里烧香，念叨“家里得顺顺，孩子们在外头别再出事”。 这么一想，他说的“挡阳气”，或许不是霸道，是个老人没辙了的念想——指望那点看不见摸不着的“风水”，给在外的孩子讨个吉利。 我妈知道了这事，昨天蒸了一锅红糖馒头，让我给王家送几个过去。 老爷子开的门，看见我手里的篮子，脸还是板着，说“我家不缺吃的”。 我把篮子往门槛上一放，说：“我妈说，这馒头发面的时候多揉了两把，吃着顺气。” 他没接，也没赶我走，就站在门里看着那篮子，拐杖尖在地上画小圈，把水泥地划出细细的白印子。 我转身要走，听见他嘟囔了一句，声音小得像蚊子哼：“那墙……别太高，留道缝，让风过过。” 我回头看他，他赶紧别过脸，下巴还是扬着，只是耳朵尖有点红。 现在院墙边的野蒿还在长，老榆树上的“界”字被雨水泡得淡了些。 早上出门，看见王家老爷子拄着拐杖往村西头走，路过我家院墙时，拐杖没再敲地，只是顿了顿，然后绕着那棵老榆树，慢慢过去了。 遇着事别急着呛，先看看对方脚边的影子——是真横，还是站不稳，得找个东西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