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在钟楚红丈夫的葬礼上，钟楚红扑在周润发怀里痛哭失声，悲痛万分，而周润发全程不说话，这一幕让很多人大惊失色，一个“寡妇”在自己丈夫的葬礼上，扑进了曾经暧昧对象的怀里，这成何体统。争议的起点是那张被媒体反复放大的照片：她穿着黑色旗袍，头发被泪水粘在脸颊，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周润发胸前；他垂着手，掌心贴在她后背，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喉结滚动了两下，最终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2007年的香港殡仪馆，香烛的味道混着百合的冷香，在三月的潮湿空气里散不开。 钟楚红站在灵堂中央，黑色旗袍的料子被汗水浸得发沉，腰间的褶皱里还别着一朵小白花——那是早上化妆师特意给她别上的，说能让脸色看起来不那么苍白。 她丈夫朱家鼎的遗像摆在正前方，黑白色的照片里，他还在笑，眼角的细纹和她记忆里十年前求婚时一模一样。 吊唁的人渐渐散去，最后一排的记者还举着相机，快门声像细密的雨，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灵堂的灯光突然暗了一下，大概是某个吊唁者碰了开关，钟楚红眼前一黑，膝盖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倒。 她以为会摔倒在地，却撞进一个带着烟草味的怀抱。 是周润发。 他就站在她斜后方，西装扣子系得一丝不苟，平日里爱开玩笑的眼睛此刻沉得像深潭，一句话也没说。 钟楚红的眼泪突然决堤，不是之前那种咬着嘴唇的隐忍，是彻底的崩溃，她攥着他西装前襟的手在发抖，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周围静了几秒，然后是更响的快门声，有人在低声议论，语气里带着说不清的探究。 周润发的手慢慢抬起来，没有去拍她的背，只是虚虚地拢在她腰侧，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后来报纸上放大的照片里，这个动作被解读成“紧握”，可当时站在旁边的朋友都看见，他的掌心根本没碰到她的衣服。 “让她哭会儿吧。”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把围上来的记者挡开了些。 那天下午，那张照片就上了港媒的头版，标题用了加粗的黑体：“钟楚红丧夫恸哭，周润发怀中寻慰藉——旧情复燃还是趁虚而入？” 评论区吵翻了天。 有人说她不守妇道，丈夫尸骨未寒就投进别的男人怀里；有人翻出十年前他们合作《秋天的童话》时的绯闻，说“果然没断干净”；还有人骂周润发，说他“没分寸”“不懂避嫌”。 可那些骂声里，没人问过，一个刚刚失去丈夫的女人，在连续三天没合眼、送走最后一个吊唁者后，还能靠什么撑着不倒下？ 没人注意到，周润发在她稍微平静些后，轻轻扶她站直，转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动作慢得像怕碰碎一件瓷器。 也没人记得，朱家鼎生病的那两年，周润发是唯一一个每周都去医院探望的圈中朋友，有时只是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抽根烟就走。 他们相识超过三十年，从合作电影时的青涩到各自成家后的疏远，始终隔着一层朋友之上的分寸，钟楚红嫁给朱家鼎那年，周润发还特意包了个大红包，在婚礼上起哄让新郎“好好待我们红姑”。 或许是那张照片太有冲击力，黑色旗袍裹着的瘦弱身躯，和西装革履的坚实臂膀，在肃穆的灵堂背景里，像一幅被刻意裁剪过的画，省略了周围那些同样红着眼眶的亲友，也省略了钟楚红手腕上那串朱家鼎送的沉香手串——她攥得太紧，珠子硌出了红印。 后来有人问周润发，当时为什么不推开她。 他只是笑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还是当年演许文强时的样子：“推开她，让她摔在地上吗？” 那天的争议很快过去，就像香港的台风，来得猛去得也快。 钟楚红之后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偶尔被拍到在菜市场买菜，提着布袋，步子慢了些，但背影挺得笔直。 周润发还是照常拍戏、爬山，只是再接受采访时，被问到朋友，总会多说一句：“人活着，能互相搭把手的时候，别太讲究那些虚礼。” 灵堂里的香烛最后烧到只剩一截蜡头，冷掉的蜡油在供桌上结成不规则的硬块，像凝固的时间。 钟楚红后来整理朱家鼎的遗物，在一个旧相册里发现张泛黄的照片，是她和周润发、朱家鼎三个人的合影，背景是电影首映礼的后台，她站在中间，两个男人都在笑，露出的牙齿在闪光灯下亮晶晶的。 照片背面有朱家鼎的字迹：“红姑的两个‘保镖’，一个负责逗笑，一个负责兜底。” 原来有些关系，从来不是外人能靠一张照片读懂的。 就像那天灵堂里的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懂得，什么是悲伤，什么是支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