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新来了位副总，一上任就宣布，所有人工资都降1000块。保洁阿姨第一个站出

公司新来了位副总，一上任就宣布，所有人工资都降 1000 块。保洁阿姨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她说：“我本来一个月就 2300，降 1000 就剩 1300 了，这点钱够干啥啊？” 副总当场回她：“不想干就走，没人留你。” 阿姨当时正弯腰擦副总办公室门口的地砖，听见这话手里的拖把“哐当”一声掉地上，脏水溅了她一裤腿。她抬起头，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皱纹往下滚，手里还攥着半块没擦完的抹布。“张副总，”她声音都抖了，“我不是跟您抬杠，您刚上任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扫地的、看大门的，工资本来就没几个子儿。我这 2300 块，还是去年老板看我扫得干净，给涨了 300 才有的。” 副总坐在新换的老板椅上，手指敲着桌面，眼皮都没抬：“公司现在要精简成本，所有人都得担着，就你特殊？”他穿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锃亮，跟阿姨身上洗得发白的工作服比，像两个世界的人。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键盘声都停了。我们这些坐格子间的，其实心里也打鼓——我工资才五千二，降完四千二，房贷三千五，剩下七百块钱吃饭，顿顿啃馒头都悬。可谁都不敢说话，毕竟工作不好找，谁愿意当出头鸟？ 阿姨突然蹲下去，抱着膝盖就哭了，不是嚎啕大哭，是那种憋着的、抽抽搭搭的哭，听得人心里发紧。“我知道公司不容易，”她抹着眼泪，声音哑得像破锣，“可我更不容易啊！我家老头子前年中风，躺床上三年了，每个月药费就得八百；小孙子在老家上幼儿园，学费加伙食费一个月六百；我这房租五百，水电煤两百，您给我算算，1300 块钱，够哪个？” 她突然站起来，走到副总办公桌前，把手里的抹布往桌上一拍：“我在这公司干了六年，您问问老员工，哪个没受过我照顾？小李怀孕那阵子，孕吐厉害，我每天给她带小米粥；王哥加班到半夜，我给留着热乎饭；就连您这办公室，昨天刚换的绿植，都是我从花市挑了三趟才挑来的！我不是要跟您争，我是要活命啊！” 这话一出，前台小姑娘“哇”地一声哭了，她工资才四千，降完三千，房租两千八，“我也活不了啊张副总！”接着客服部的大姐也站起来：“我儿子今年高考，补课费一个月一千二，降完工资我拿啥交？” 副总脸上的得意劲儿慢慢没了，他大概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能炸出这么多事。他刚想拍桌子，总经理突然从外面进来了——估计是听见动静了。“怎么回事？”总经理皱着眉，扫了一眼屋里。 阿姨赶紧抹掉眼泪，低着头不说话。还是小李扶着阿姨，把事儿说了一遍。总经理听完，先瞪了副总一眼，然后走到阿姨面前：“刘姐，委屈你了。工资的事，是公司没考虑周全，不降了，你放心干。”又转向副总：“小张，明天把各部门工资明细给我，降薪不是拍脑袋的事，基层员工的难处，你得先搞清楚再说。” 副总脸一阵红一阵白，没敢吭声。阿姨当时眼泪又下来了，这次是笑着哭的，一个劲儿给总经理鞠躬：“谢谢王总，谢谢王总……” 后来我们才知道，阿姨当年为了给老伴治病，把老家房子都卖了，在公司附近租了个小单间，每天骑车四十分钟上班。她走了，真没人愿意接这活儿——工资低，活儿还杂，谁干啊？ 现在副总见了阿姨，老远就点头，上次阿姨感冒请假，他还让行政给送了水果。办公室里气氛也松快多了，谁路过茶水间，都会跟阿姨搭句话：“刘姐，歇会儿，我帮您换水。” 有时候想想，这世上哪有什么高低贵贱，大家都是为了一口饭，一份安稳。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日子才能过下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