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价百万的抗癌神药，竟然可能致癌？

2023年11月末，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发布重要公告：针对靶向BCMA或CD19的自体CAR-T细胞免疫疗法，FDA正在调查其可能导致T细胞恶性肿瘤的严重风险。

进入2024年，情况愈发严峻。1月22日，FDA发出紧急通知，要求市场上6款已上市的CAR-T细胞疗法在处方说明书中加入黑框警告。这不仅是提醒医患，更是在敲响警钟：使用靶向BCMA或CD19的自体CAR-T细胞免疫治疗后，患者有面临T细胞恶性肿瘤的风险。

黑框警告，是FDA要求药品标注的最高级别不良反应警告。一旦加上黑框警告，意味着该药物存在引发严重、甚至威胁生命的反应的重大风险。这无疑给火热的CAR-T细胞免疫治疗领域投下了一颗震撼弹。

CAR-T疗法指的是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疗法（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 T-cell therapy），是一种新型的癌症免疫疗法。该疗法利用患者自身的免疫细胞，通过基因工程技术改造T细胞，使其能够识别并攻击肿瘤细胞。

截至目前，国内已获批上市4款CAR-T产品，但价格高昂，市场数据显示，当前国内获批上市的 CAR-T 产品中，最低定价为 99.9 万元/针，国外的均价更是高达40万美元。

CAR-T疗法的优势在于它能够针对特定的肿瘤抗原，具有更强的杀伤力，并且具有长期的记忆效应，能够在体内持续清除肿瘤细胞。因此，CAR-T疗法在某些血液肿瘤（如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和非霍奇金淋巴瘤）的治疗中取得了显著的疗效，并且在其他类型的肿瘤治疗中也正在不断探索和应用。

国内首批使用CAR-T疗法的患者之一的秦阿姨于2017年确诊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经历12次化疗仍未控制病情，2018年11月，她在医生的建议下选择了CAR-T细胞疗法，这是中国第一批接受CAR-T治疗的淋巴瘤患者。

虽然秦阿姨在接受CAR-T治疗也出现了副作用，比如发烧、手颤等情况，不过这些副作用都是可逆的，且医生针对这些副作用都有应对方法，秦阿姨本人也能接受这些症状出现。经过40多天住院后秦阿姨顺利出院。

截止至2023年08月，据《健康时报》报道，秦阿姨已经实现5年无癌生存。

随着越来越多癌症患者接CAR-T治疗，从中受益，但是它凸显出来的问题也越来越多。

斯隆·凯特琳纪念癌症中心（Memorial Sloan Kettering Cancer Center，MSKCC）报道了CAR-T治疗难治复发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的完全缓解率为83%，疗效明显优于化疗。

CAR-T疗法是通过构建特异性嵌合抗原受体（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CAR），经慢病毒或电穿孔等基因转导方法，使T淋巴细胞表达CAR，然后将这些细胞进行体外扩增，继而回输给患者。

T细胞上的抗原嵌合受体被所识别的特定抗原激活后，可通过跨膜区向胞内结构域逐级传递活化信号，引起细胞活化及针对靶细胞的杀伤毒性作用，并同时伴随扩增信号传递的作用，引起对靶细胞杀伤作用的级联放大效应。

这一过程有利有弊，利在于对肿瘤细胞具有极强的杀伤作用，弊在于这一过程会导致大量细胞因子释放，引起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CRS）。

这也是CAR-T疗法临床上最常见和严重的不良作用，轻度CRS的表现为发热并伴有疲劳、腹泻、皮疹、关节和肌肉痛，在更严重的病例中，患者可能出现低血压、心功能障碍、呼吸循环衰竭、多器官系统衰竭，处理不及时或反应过重可能进展至死亡。

同时，FAD的调查显示，CAR-T疗法的癌症风险可能源于用于递送细胞和基因疗法的病毒载体，因为患者自身的T细胞被抽出并进行基因改造，以便能够根据特定的生物标志物识别癌细胞，虽然病毒载体可以传递遗传有效载荷，但当病毒载体将自身的遗传物质插入人的基因组时，它也可能导致癌症。

尤其是插在与癌症相关的DNA序列或抑制因子附近时，有可能会启动与癌症相关的蛋白分子的转录。

目前CAR-T疗法太过昂贵，还无法作为普通人能承担的治疗方式，那普通人如果患癌症了应该注意什么呢？

1.疼痛管理：癌症晚期患者常常会出现严重的疼痛，医生会根据患者的疼痛程度和类型来制定相应的镇痛方案，可能包括药物治疗、放射治疗或手术干预。

2.营养支持：癌症晚期患者常常会出现营养不良，因为肿瘤会消耗大量营养物质，同时患者可能因为治疗副作用或者肿瘤压迫消化道而导致摄食困难。因此，营养支持对于维持患者的体力和免疫功能至关重要。

3.心理支持：癌症晚期患者和他们的家人常常面临巨大的心理压力，因此心理支持和心理疏导同样重要。专业的心理医生或心理咨询师可以帮助患者和家人应对焦虑、抑郁和其他心理困扰。

4.临终关怀：在癌症晚期，患者和家人需要面对生命的最后阶段。临终关怀包括症状缓解、舒适治疗和对患者和家人的支持，帮助他们尊严地度过最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