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深夜,金大将完颜宗弼与美人翻云覆雨后,便酣然睡去。睡得正香时,枕边女人突然拿

小牧童那小罡吖 2025-08-16 09:34:18

一日深夜,金大将完颜宗弼与美人翻云覆雨后,便酣然睡去。睡得正香时,枕边女人突然拿出利刃朝他猛刺,惊得他一骨碌滚下床,怒斥道:“我这么爱你,为何要杀我?”谁料,女人却哭着说:“当初为了强占我,你竟狠心杀了我丈夫,你该死! 烛火在铜台里突突跳着,把女人的影子投在帐子上,像团扭曲的火。她攥着刀的指节泛白,泪水混着恨意往下砸,砸在锦被上洇出深色的痕。完颜宗弼这才看清,她颈间那枚银锁片歪在一边,锁片上刻着的“平安”二字,被血渍糊了一半——那是去年他从死人堆里把她抢来的时候,她死死攥在手里的东西。 “你说什么?”完颜宗弼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他想起那个反抗的汉人书生,被自己的亲兵摁在雪地里,血冻成了暗红的冰碴。当时他只觉得烦躁,一个阶下囚竟敢瞪他,随手便挥了挥手。他从没想过,那个书生会是她的丈夫。 “去年今日,就在这汴梁城的街口,”女人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却字字清晰,“他不过是想护着我,你就……你就让人把他的头挂在城门上!

我每天看着,看着那血变成黑的,看着乌鸦啄他的肉……”她突然把刀指向自己的心口,“你以为我为什么忍到现在?我穿着你给的绫罗,吃着你赏的燕窝,夜里抱着你的时候,指甲都在掐自己的肉!我就是要等你睡熟了,等你像条狗一样毫无防备的时候,替他报仇!” 帐外的卫兵听见动静,甲胄声越来越近。完颜宗弼却没动,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突然想起她刚来时的样子。那时候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给他端茶时手都在抖。他以为是吓的,便给她最好的东西,带她看遍北国的风光,甚至在她生日那天,让人复刻了汴梁城的花灯。他总觉得,日子久了,石头也该焐热了。 “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说不清的涩,“他能给你什么?一间漏风的破屋,三顿吃不饱的糙饭?我能给你荣华富贵,能让你成为人上人,这难道不比跟着一个穷书生强?” “强?”女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眼泪更凶了,“他会在寒夜里把唯一的棉被让给我,会把舍不得吃的糖糕偷偷塞给我,会对着月亮说要一辈子护着我。你呢?你给的这些,是用他的命换来的!是用我全家的命换来的!”她猛地扑过来,刀却被完颜宗弼一把夺过,扔在地上发出巨响。 卫兵冲进来时,看见他们的将军正死死抱着那个女人,她在他怀里又踢又咬,像只濒死的困兽。“都下去!”完颜宗弼吼道,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疲惫。卫兵们面面相觑,终究还是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烛火把影子拉得老长。女人哭累了,瘫在他怀里,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完颜宗弼摸着她的头发,突然觉得这头发真软,软得像江南的丝绸,可这柔软下面,藏着的却是能刺穿他心脏的尖刺。 “你杀了我吧,”女人突然说,声音轻得像叹息,“杀了我,我就能去见他了。” 完颜宗弼没说话,只是抱着她,抱了整整一夜。天快亮的时候,他让人把她送进了后院的佛堂,给了她一把剪刀,让她削发为尼。他没杀她,也没再碰她,就像把一件烫手的珍宝,藏进了谁也看不见的地方。 后来有人说,完颜宗弼再也没对哪个女人动过心。他照样打仗,照样扩张领土,只是夜里常常一个人喝酒,喝到酩酊大醉时,就对着南方的方向发呆。有人听见他说过一句胡话,像是在问,也像是在自语:“原来有些债,真的还不清啊。” 女人在佛堂里住了十年,每日敲着木鱼,念经声从未断过。她再也没见过完颜宗弼,直到他病逝的消息传来。那天她没有哭,只是对着南方的方向,烧了一张她偷偷画的画像。画上是个书生,眉眼温和,正对着一个女子笑,那女子的脸,像极了年轻时的她。 这世间最可笑的,莫过于施暴者把掠夺当恩赐。完颜宗弼到死都不明白,有些东西是买不来的,比如真心,比如记忆,比如那个被他随手毁掉的、却曾是别人全部的人生。他以为的爱,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践踏,就像那把没刺中他的刀,其实早就把两个人的人生,都捅成了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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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星,北斗七星的斗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