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打我后,我选择不离婚也不和他说话,每天各干各的,互相不沟通,十几年过去了,我宁愿下班回家自己发呆,但一看见他人影子就感觉恶心。那天他动手的时候,窗户没关严,楼下卖菜的阿姨后来跟我说,听见屋里有东西摔碎的声音,还有我闷着的哭声。其实她没听见最响的那声。他巴掌甩在我脸上,我撞在墙角,头嗡嗡响了好几天,到现在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这十几年,家里的空气像结了冰。 我和他结婚第十年的那个冬天,日子过得像结了冰的湖面,看着平静,底下全是冻住的冷。 那天下午,阳光斜斜地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出一块长方形的亮斑,他突然因为我忘了给他熨衬衫发起火。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洗衣机坏了,他的手就扬了过来——不是第一次了,但那次特别重,我整个人被打得往旁边倒,后脑勺“咚”一声撞在墙上的挂钟上,挂钟晃了晃,玻璃罩裂开一道缝。 窗户没关严,风灌进来带着楼下菜市场的鱼腥气,还有卖菜阿姨扯着嗓子喊“新鲜黄瓜”的声音。 后来阿姨碰到我,拉着我的手说,那天听见我们家有东西摔碎的响,还有我压着嗓子的哭声,问我是不是吵架了。 我没告诉她,最响的声音不是杯子碎了,也不是我哭,是他的巴掌甩在我脸上时,我耳朵里嗡的一声,像有面鼓在里面敲,敲得我三天没听清人说话。 从那天起,我就不跟他说话了。 他睡主卧,我睡客房,他做他的饭,我吃我的泡面,家里的空气都变得轻飘飘的,谁也不敢用力喘气,怕惊动了这层诡异的安静。 早上他出门上班,我还没起;晚上我下班回来,他要么在客厅看电视,要么在书房关着门,我们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不,陌生人见了面还会点个头,我们连眼皮都懒得抬。 我宁愿在公司多待两个小时,哪怕对着电脑屏幕发呆,也不想早点回家,一推开家门,看见沙发上他搭着的外套,心里就堵得慌。 有时候半夜醒了,听见他在隔壁房间翻身的声音,我会突然坐起来,摸着后脑勺那块早就不疼了的地方——可阴雨天的时候,那里还是会隐隐作痛,像有根细针在里面扎。 有人说这是在熬日子,可当时的日子,哪有那么多“想离就能离”的余地?孩子刚上小学,公婆在老家总说“夫妻哪有不打架的”,我自己爸妈身体不好,我不想让他们跟着操心。 再说,离了婚我能去哪?那时候我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多,租房子都不够,带着孩子怎么活? 我以为不说话就能把那些事忘了,可越不说话,那些画面越清晰——他发红的眼睛,墙上裂开的挂钟,卖菜阿姨同情的眼神,还有我撞在墙上时,那声闷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荡开的回音。 现在孩子大了,上了大学,有人劝我“这下该为自己活了吧”,我只是笑笑。 活?我早就不知道怎么跟他“活”到一块儿去了。 他前两年开始试着跟我说话,问我“今天冷不冷”,或者“厨房的酱油没了”,我要么嗯一声,要么干脆装没听见。 不是赌气,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什么呢?说当年他为什么下手那么重?说这些年我是怎么一个人抱着膝盖在客房哭的?还是说,我到现在看见他的影子落在墙上,心里都会猛地一抽? 楼下的卖菜阿姨早就不卖菜了,听说回了老家,可每次路过那个菜市场,我还是会想起她拉着我的手说“过日子要想开点”的样子。 想开点? 或许吧。 只是有些伤口,不是“想开”就能愈合的,它们藏在时间的缝里,像墙缝里的草,平时看不见,可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会从心里钻出来,密密麻麻地疼。 现在家里的挂钟早就换了新的,可我还是习惯避开那个墙角走,好像那里还立着当年那个裂开的玻璃罩,罩着一屋子散不去的冷。 他昨天炖了排骨汤,端到我房间门口,说“喝点汤吧,天冷”。 我没开门,也没说话。 汤的热气从门缝里钻进来,带着点肉香,可我闻着,只觉得鼻子发酸——这香气里,少了十几年的温度,怎么捂,也捂不热了。
我的朋友年初刚结婚,十月份就提出离婚了。他说这不是结婚,是供了个累赘。女方非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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