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同事，早年与丈夫离婚，提出唯一的要求，净身出户，自己抚养儿子，不让丈夫打扰母

一个同事，早年与丈夫离婚，提出唯一的要求，净身出户，自己抚养儿子，不让丈夫打扰母子生活，看望儿子也不行，说到做到，每当丈夫提出要求看儿子时，断然拒绝，给生活费也不要，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让丈夫看看。离了谁地球都转，她一边上班，一边带儿子，最困难时连给儿子买奶粉的钱都得借，含辛茹苦，一心一意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儿子身上。那时候她在我们公司做行政，工资不高，每个月除去房租和基本开销，剩下的钱刚够给儿子买奶粉和尿不湿。 办公室老张离婚那年，我们都以为她会要房子要存款。 她只提了一条——自己带儿子，前夫不能看，不能给钱，连电话都不许打。 离婚协议上她的签名比别人用力，笔尖戳破了纸背。 那天在民政局门口，前夫攥着抚养费存折追上来，她头都没回，羽绒服后襟扫过他的手背。 "我就是要让他看看，离了他，我娘俩活得更好。"她跟我们说这话时，正用订书机钉文件，力道大得像要把什么东西钉死在纸上。 儿子三岁那年冬天，她在行政部值夜班，抽屉里翻出最后半袋奶粉，舀进奶瓶时手抖得厉害。 凌晨两点给表姐打电话，声音压得像蚊子哼："能借我两百吗？超市奶粉明天就促销结束了。" 第二天早会，她眼下挂着青黑，给我们发新到的办公用品，手碰到鼠标垫时，创可贴磨得指尖生疼——前晚骑车去借钱，在巷口摔了一跤。 有次前夫托人带话，说想看看儿子，就在幼儿园门口远远看一眼。 她直接找到对方单位，把装着水果的篮子放在前台："麻烦转告，除非我死了。" 回来的路上，路过菜市场，买了块五花肉，那是儿子念叨了半个月的红烧肉。 儿子上初中的某天，翻到旧相册里男人的照片，"这是谁？" 她正切菜的手顿了顿，菜刀在案板上磕出脆响："不认识。" 那天晚上，儿子房间的灯亮到后半夜，她起夜时，听见里面有撕胶带的声音——后来才知道，他把那张照片藏进了课本夹页。 同事们背后说她犟，放着好好的钱不要，偏要自己扛。 直到有次她加班到深夜，趴在办公桌上哭，我们才听见她嘟囔："他当年打孩子......皮带抽在背上的印子，半个月都没消......" 原来不是不要钱，是怕那钱带着过去的影子，沾了儿子的生活。 儿子考上大学那天，她摆了三桌酒，敬到第三杯时突然笑出声："看，我没食言吧？" 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掉在酒杯里，溅起一圈圈涟漪。 那天儿子在台上发言，说"谢谢妈妈"，却在转身时，偷偷朝门口看了一眼——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他想象中可能出现的另一个身影。 现在她退休了，天天去公园跳广场舞，碰见带孙子的老头老太，总爱聊几句。 有次我问她，后悔吗？ 她把广场舞扇子打开又合上，"不后悔把他护得这么好，就是......"她顿了顿，"就是该让他知道，不是所有分开的人，都带着恨。" 上个月收拾旧物，她翻出那张戳破的离婚协议，旁边压着儿子写的纸条："妈，其实我见过爸爸一次，他给我买了冰淇淋，没让你知道。" 纸条边角被摩挲得发毛，上面还有几滴模糊的水渍，不知道是谁的眼泪。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净身出户"四个字上，倒像是给那行字，镀上了一层又软又暖的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