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英语老师是个美女，有一次上课穿着短裙进教室，来一阵风把裙子吹了起来，我大声

初中的英语老师是个美女，有一次上课穿着短裙进教室，来一阵风把裙子吹了起来，我大声喊了句红色的，后来被罚抄红内裤 1000 遍，还是英文版的。那时候我上初二，英语老师叫林薇，刚从师范大学毕业没多久，二十出头，长得特别漂亮。她留着齐肩的长发，眼睛又大又亮，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穿衣服也特别洋气，是我们班男生私下里讨论最多的老师。那时候我们班男生都盼着上英语课，不是因为喜欢学英语，是想多看林老师几眼。那天是周二的上午，第二节是英语课。 那年我蹲在初二（3）班最后一排，后桌男生拿圆规戳我后背，说新来的英语老师是师大校花。 她第一次走进教室时，阳光正斜斜切过窗户，落在她米白色针织衫上——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细瘦的手腕上戴着银镯子，走起路来叮铃叮铃响。 我们私下都叫她林薇老师，其实她才二十一岁，齐肩长发总用鲨鱼夹别在脑后，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笑起来左边嘴角有个梨涡，说话时银镯子会轻轻磕在讲台边。 班里男生都盼着英语课，前桌每天提前十分钟擦黑板，就为了她转身写字时能多看两眼；后排几个凑钱买了带香味的橡皮，假装问问题往她手边递。 周二上午第二节英语课，她穿了条浅蓝碎花短裙，刚走到讲台边，窗外突然刮进来一阵穿堂风，裙摆呼地掀到腰际。 我当时正低头转笔，余光瞥见一片红，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嗓子先喊出声：“红色的！” 全班静了三秒，然后爆发出哄笑。 她猛地按住裙子，银镯子“哐当”撞在讲台角，脸唰地红到脖子根，抓起粉笔盒转身就往办公室走，高跟鞋踩在走廊里噼啪响。 班主任把我拎到办公室时，林薇老师正背对着门站着，肩膀一抽一抽的。 后来她转过身，眼睛肿得像桃子，手里捏着本英语词典：“王磊，抄‘red underwear’一千遍，明天早读前交给我。” 那天下午放学，我趴在教室后排抄单词，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钢笔水洇透了三张作文纸。 同桌凑过来看，笑得直拍桌子：“你说你喊就喊了，非说红色的？就不能说‘老师你裙子飞起来了’？”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本子上歪歪扭扭的“red underwear”，钢笔尖在“underwear”那个“w”上戳出个小洞——那时候怎么就想不到呢？风掀起来的何止是裙子，还有一个少年没来得及收拢的莽撞。 第二天交作业时，她接过本子翻了翻，指尖在某页停住，我看见那页纸上有滴泪痕，晕开了“red”最后那个字母“d”。 她没再提这件事，只是后来上课总穿长裤，银镯子也摘了，讲课声音比以前低了些。 我却开始怕英语课，每次她提问到我，站起来腿都打颤，嘴里的单词像含了块热豆腐，吐字不清。 期末英语考试，我考了全班第一，她在讲台上念名字时，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左边嘴角那个梨涡闪了一下——那天她穿了条浅蓝色连衣裙，裙摆很长，垂到脚踝。 现在路过中学门口，看到穿短裙的年轻老师，还会想起那天的风，和她转身时耳尖的红。 那一千遍“red underwear”早不知被扔到哪个废纸堆里了，但“underwear”这个单词，我到现在都能一笔不差写出来，字母间的间距，还带着当年钢笔戳破纸页的弧度。 人是不是都这样？年轻时总用最笨的方式触碰世界，以为喊出颜色就是勇敢，后来才明白，有些沉默比声音更需要力气——就像那天她没骂我一句，却让我记了二十年。 要是能回到那天上午，我会不会闭嘴？ 大概还是会喊吧。 只是喊完会追上去，在她进办公室前，小声说句“对不起”，而不是让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对着本写满“red underwear”的本子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