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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文帝时,名医淳于意被判肉刑。官兵过来抓捕时,五个女儿追在身后哭泣:“父亲,不

西汉文帝时,名医淳于意被判肉刑。官兵过来抓捕时,五个女儿追在身后哭泣:“父亲,不要走。”淳于意大骂:“生女儿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小女儿淳于缇萦听了父亲这番话,心中一阵刺痛,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救出父亲。 汉文十三年,齐地临淄城秋雨绵绵,太仓令淳于意,这位声名远扬的医者,背着药箱匆匆穿过青石板路。他医术精湛,却因性格刚直,屡遭波折。 “淳于大夫留步!”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衣着华贵的商人王富翻身下马,神色焦急,“拙荆咳血不止,还请您务必救救她!” 淳于意掀开马车帘子,见车内妇人面色青紫、气息微弱,赶忙搭脉诊断,随后取出银针施针,又写下药方,神色凝重道:“此乃寒邪入肺,病情棘手,三剂药后若未见好转,速来告知。这病来势汹汹,夫人平日里怕是操劳过度,又受了风寒,才会如此。” 三日后深夜,突然闯入十几个衙役,王富手持状纸,满脸怒容,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淳于意!你治死我夫人,今日便要你偿命!” 淳于意刚要辩解,衙役已不由分说地用锁链捆住他的双手。“不必多说,犯了罪就得押往长安受刑!” 其实,这背后另有隐情。淳于意早年为精进医技,四处游历拜师,后成为杨虚侯刘将闾的门客。他医术高明,引得各方权贵争抢。胶西王刘卬多次派人重金相邀,想让淳于意做自己的宫廷医生,为其延年益寿,却遭淳于意拒绝。刘卬恼羞成怒,一直怀恨在心。此次王富之妻病逝,刘卬觉得有机可乘,便暗中指使王富状告淳于意,企图借官府之手除掉这个 “不识抬举” 的医者。 囚车启程那日,淳于府门前挤满了百姓。一位白发老妪颤巍巍地递上热粥,眼中含泪:“大人是冤枉的啊!您平日里治病救人,从未有过差错,定是遭人陷害!” 淳于意苦笑摇头,瞥见五个女儿在人群中哭作一团。“可惜我膝下无儿,如今遭此大难,无人能为我周旋。” 话未说完,年仅十三岁的缇萦突然拨开众人,裙摆沾满泥土,眼神坚定:“女儿愿随父亲同去长安!” “胡闹!” 大哥一把揪住她的胳膊,急声道,“你一个姑娘家,去了又能怎样?这一路艰险,长安岂是你能去的地方!况且那些权贵势力庞大,我们如何斗得过?” 缇萦倔强地挺直脊背,眼眶泛红:“父亲行医救人无数,如今蒙冤,女儿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为您洗刷清白!那些权贵因一己私欲陷害父亲,我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我听闻陛下圣明,定不会任由好人蒙冤受屈。” 囚车在泥泞中颠簸了半月,缇萦的鞋底早已磨穿。途经崤山时,暴雨突至,山体滑坡的碎石不断滚落。差役赵武拽着缰绳大喊:“快弃车躲避!” 淳于意被锁链拖累,行动不便,缇萦毫不犹豫地扑过去用身体护住父亲,肩头瞬间被飞溅的石块砸得血肉模糊。 待险情过后,赵武看着缇萦撕下裙摆为父亲包扎伤口,说:“可这前路漫漫,到了长安,你又打算如何救人?皇宫戒备森严,岂是轻易能进得去的。” 缇萦咬着牙,目光坚定:“我定会想办法见到陛下,为父亲申诉冤情,那些权贵休想轻易得逞!我听说可以写奏章递交给陛下,我已托人寻来纸笔,定要将父亲的冤屈详细写明。” 抵达长安后,缇萦在牢狱外跪了整整三日,额头上布满血痕。终于等到一位老狱卒经过,她拼尽全力抓住对方衣角:“求您将这封信交给陛下!我父亲当真无罪,是被权贵诬陷的!这信中字字句句皆是实情,求您发发慈悲。” 老狱卒看着信纸上晕开的血渍,长叹一声:“罢了,就当我这把老骨头再冒次险。可皇宫守卫森严,这信能不能到陛下手中,就看天意了。这一路我看你这丫头如此孝顺,也盼着你能救你父亲一命。” 三日后,未央宫议事厅内气氛凝重。汉文帝将缇萦的奏章重重拍在案上,神色严肃:“朕听闻那淳于意医术高明,救治过不少百姓,如今却因莫须有的罪名要受此大难,实在不公。” 廷尉张释之出列谏言,神色忧虑:“陛下圣明,淳于意之事涉及地方权贵,还需从长计议。若贸然处置,恐引发各方不满,” “有何可议?” 汉文帝指着奏章,语气坚定,“缇萦小小女子,为救父愿入官为婢,其孝心可比日月!若连这样的冤屈都不能昭雪,朕何以治天下?” 丞相张苍也上前一步:“陛下,淳于意虽医术高明,然其背后牵扯藩王势力,若处理不当,恐引发地方与朝廷的矛盾。” 这时,御史大夫冯敬出列道:“陛下,臣以为可先彻查淳于意一案,若真有冤情,为其昭雪,再论肉刑废除之事。如此既能安抚民心,也能让朝堂大臣信服。” 汉文帝沉思片刻,目光如炬,扫视众人:“朕意已决!先命人彻查淳于意一案,若确属冤假错案,即刻为其平反。至于肉刑,其残酷程度令人发指,朕决心废除,以彰显朝廷仁德。朕倒要看看,那些权贵能掀起多大风浪!” 半月后,淳于意的冤情真相大白,王富交代了是受胶西王刘卬指使。刘卬被削去部分封地,以示惩戒。当赦免文书送到牢狱时,淳于意老泪纵横。 经此一役,淳于意深知官场与权贵的险恶,此后便退居幕后,广收门徒,一心钻研医术,不再涉足官场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