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一个蒙古奴隶主动找解放军谈话,他的话被翻译出来后,整个西北军区都被震动了…… 1950年春天的一个上午,青海省军区大院里来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访客。 这个人穿着一身蒙古族的袍子,但这袍子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满身的泥土和污垢,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门岗的战士刚开始还以为是哪个要饭的走错了地方,正准备把他赶走,没想到这个人死活不肯走,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听起来像是蒙古话。 最奇怪的是,这个看起来像乞丐一样的人,在说那些听不懂的话的时候,忽然蹦出几个清楚的汉字:"大别山!红军!"然后又继续说着那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门岗的战士一听到"红军"两个字,立马就不敢怠慢了。这年头,凡是跟红军沾边的事情,那都不是小事。他们赶紧把这个神秘的访客带到了军政委员会主任廖汉生的办公室。 廖汉生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心里也是一头雾水。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牧民,但是那双眼睛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坚毅。特别是当这个人看到廖汉生身上的军装时,眼神里突然闪出了一种特别的光芒,那种光芒让廖汉生觉得很熟悉,就像是在老战友眼中看到的那种光。 "同志,你是哪里来的?"廖汉生用蒙古语问了一句,但这个人摇摇头,显然他说的不是标准的蒙古语。 接下来的场面更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个神秘访客开始激动地说着什么,手舞足蹈的,但除了偶尔蹦出来的"大别山"、"红军"这几个汉字,其他的话谁也听不懂。他还做出端枪射击的动作,做出行军的样子,甚至还做出敬礼的手势,但那个敬礼的姿势,确实是标准的军人敬礼。 廖汉生意识到这里面肯定有文章,立马派人去找了一个精通各种方言和少数民族语言的翻译过来。 翻译来了之后,仔细听了这个人说的话,脸色越来越严肃。最后,翻译转过头对廖汉生说:"廖主任,这个人说他叫廖永和,说他是红军,还说他是西征军队里的副营长。他说他从祁连山一路找到这里,就是要找党组织。" 当廖永和用那双布满沧桑的手,颤抖着向廖汉生敬礼的时候,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像牧民的人,竟然有着如此传奇的经历。 那是在1937年3月,祁连山深处,雪花纷飞。倪家营子一战后,廖永和所在的二营只剩下27个人了。这27个人被编入李先念率领的左支队,准备进入祁连山打游击。当时的廖永和腿部中了子弹,但他咬着牙坚持拄着拐棍自己走,生怕拖累了战友们。 可是山路崎岖,大雪封山,廖永和最终还是掉队了。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这茫茫雪山中的时候,遇到了另一个掉队的红军指导员。两个孤苦无依的人在大山里相遇,那种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后来路上又陆续遇到了其他掉队的战士,组成了一个12人的小队。 这12个人在雪山里苦苦追赶了一个月,饿了就啃牛羊骨头,渴了就吃雪,累了就挤在山洞里取暖。他们不知道的是,左支队在向新疆前进的路上一直在调整方向,时而向西,时而向北,而他们却一路向西追,结果越追离得越远。 最要命的一次,是在一个山洞里过夜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廖永和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他赶紧叫醒身边的洪指导员:"老洪,有情况。"洪指导员立刻抄起家伙,让大家先别动,自己悄悄摸到洞口去看情况。 结果洪指导员刚一露头,就被外面的土匪一枪撂倒了。廖永和听到枪声,立刻冲出洞口,但也被打了两枪,胯骨和膝盖都被子弹击穿。 等廖永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八天八夜。幸运的是,剩下的战友们没有抛弃他,用担架抬着他继续行动。 最后,廖永和做了一个痛苦的决定。他把身上仅有的20块银元都掏出来交给同乡胡传基,说:"现在向西走一定是行不通的了,干脆你们调头向东去延安找党,这些钱能做盘缠,给大家都置办一套新衣服,回去的路上也好走。" 胡传基接过银元,眼泪直流。廖永和又拉住胡传基的手,托付他说:"回去以后捎话给我父母,就说我无法尽孝,这一世的恩情只能来世再报。"胡传基含着眼泪答应了,后来他真的把话带到了,廖永和的父母从此以为儿子已经牺牲了。 转机出现在一个老天爷都看不下去的时候。当火娃子连续几天都找不到一点食物,两个人快要饿死的时候,一位蒙古族老妇人江西力发现了他们。这位善良的蒙古族大娘不仅给他们送来了十斤粮食和一斤多盐,一个月后还不顾马家军的威胁,用马匹驮着重伤的廖永和,深夜将他带回了家里。 但是好日子没过多久,廖永和就发现自己其实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在这个仍然保持着奴隶制残余的部落里,他成了最底层的奴隶。腿伤还没完全好,就被赶去放羊。因为不能骑马,丢了两只羊,就被男主人用马鞭狠狠抽打,身上留下深深的鞭痕,衣服都被血染红了。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12年。1939年,廖永和随着主人家迁移到了柴达木盆地的德令哈,依然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晚上,远处的蒙古包着火了,廖永和知道这是发生了战事,机会来了。江西力大娘趁着混乱,给了他十块银币和一匹马,让他赶紧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