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一对上海知青夫妇，于吉林延边插队时，在当地孤寡老人李阿妈家，生活了10年，返城之际，夫妻二人跟公社反映：“我们要带着李阿妈一起走，”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 1969年深秋的一个夜晚，延边的天空早早就暗了下来，知青点里，几个年轻人正手忙脚乱地想要生火做饭，忽然，一盏摇曳的煤油灯照亮了屋子，67岁的李阿妈端着灯走了进来。 昏黄的灯光下，她看到灶台前蹲着一个上海姑娘，正愁眉苦脸地往灶膛里塞柴火，那是林小兰，刚从上海来的知青，旁边还站着个瘦高的年轻人姚祚塘，手足无措地看着灶台冒出的浓烟。 李阿妈是村里的孤寡老人，丈夫早逝二十余年，膝下无儿无女，她住在村头一间破旧的土房里，平日靠种菜、喂鸡度日，看到这群远道而来的年轻人笨拙的样子，她心里不由得一软。 从那天起，李阿妈的煤油灯常常出现在知青点，她手把手教林小兰他们如何生火，怎样把柴火架成三角形才能旺火，灶膛要预热多久才能下锅，她还教他们辨认野菜，腌制咸菜，把农村生活的技巧一点点传授给这些城里娃。 李阿妈和林小兰特别投缘，她翻出自己的布票，给林小兰缝了件漂亮的花布围裙，农忙时，她总惦记着给知青们送些自家种的菜，腌的萝卜，烤的土豆，看到年轻人啃着冷硬的窝窝头，她心疼得直摇头。 在李阿妈的悉心指导下，林小兰和姚祚塘渐渐适应了农村生活，两个年轻人本就是同学，朝夕相处中，感情也在悄然滋长，一年后的探亲假期里，他们在上海定下了终身。 婚后不久，林小兰有了身孕，知青点狭小拥挤，实在不适合养育孩子，李阿妈得知后，二话不说就邀请小两口搬到自己家住，她说："正好给我作伴，"还特意晒了新被面，把养了一年的老母鸡也舍得杀了。 1972年深秋的一个夜晚，林小兰临产，延边的夜格外黑，李阿妈又一次提起了那盏煤油灯，她顾不上自己年迈的身子，踏着泥泞的山路去找接生婆，山路湿滑，她摔了好几跤，膝盖都磕破了，煤油洒了大半，可她仍紧紧攥着那盏灯，在漆黑的夜色中奔波。 当第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夜空时，李阿妈的煤油灯已经快要燃尽，新生命的降临让这个贫困的家庭充满了希望，孩子取名延民，寓意要永远铭记这片土地的恩情。 从此，李阿妈的煤油灯照亮了这个三代同堂的家庭，她像照顾亲生女儿一样细心照料产后的林小兰，又把延民当亲孙子一样疼爱，白天她背着延民下地干活，晚上轮到小两口休息时，她就主动照看孩子。 当姚祚塘患上黄疸性肝炎时，李阿妈的煤油灯又一次发挥了作用，她熬药、喂水、擦汗，比亲妈还要细心，她跑到后山采桐树皮，蹲在灶前熬药，被呛得直咳嗽也不肯停下。 1979年，返城通知下达时，那盏老旧的煤油灯见证了一家人最艰难的抉择，对大多数知青来说，这是期盼已久的好消息，但对林小兰一家来说，却成了难解的心结。 李阿妈已经77岁了，若留她一人在农村，寒来暑往，没人照应，林小兰和姚祚塘实在放心不下，可要带她去上海，政策上也没有先例，夫妻俩一合计，决定试试看能不能带李阿妈一起返城。 他们找到公社详细讲述了这十年的情谊，说起李阿妈照顾一家人的点点滴滴，林小兰忍不住红了眼眶，最后，在各方努力下，这个特殊的申请终于获得批准。 但李阿妈却犹豫了，她担心自己这个乡下老太太去了大城市会给孩子们添麻烦，直到9岁的延民抱着她的腿大哭，说："奶奶不走，我也不走！"李阿妈这才红着眼圈点头答应。 离开的那天，李阿妈把那盏陪伴了她大半辈子的煤油灯小心翼翼地包进蓝布包袱，包袱里还装着她晒的野山参、腌的咸菜，和给延民缝的小棉鞋，路过村口的老梨树时，她摸了摸粗糙的树皮，无声地道别。 为了让从未出过远门的李阿妈见见世面，林小兰夫妇带着她先去了北京，第一次见到天安门广场的灯火通明，李阿妈惊讶得合不拢嘴，她说这辈子值了，能看到这么大的场面。 到了上海，弄堂里的电灯取代了煤油灯，李阿妈一开始很不适应，但林小兰和姚祚塘的悉心照顾让她慢慢安心下来，林小兰的父母给她买了软绵绵的新棉鞋，姚祚塘攒钱给她添了台收音机，每天能听评弹小调。 延民放学回来总会给她带些小零食，有时是糖果，有时是点心，李阿妈最开心的是，林小兰和姚祚塘记得她爱吃的每一样东西，常常变着花样给她做可口的饭菜。 那盏旧煤油灯被李阿妈郑重地放在了床头，虽然用不着了，但它见证过的温暖时光永远留在记忆里，从延边的土灶台到上海的居民楼，从漆黑的山路到明亮的街道，这盏灯照亮了三代人的情缘。 1999年，89岁的李阿妈在亲人的陪伴下安详离世，临终前，她拉着林小兰的手说，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遇到了这么好的儿女，林小兰和姚祚塘含泪摇头，说遇到李阿妈才是他们最大的福分。 信息来源：上海知青姚祚塘、林小兰夫妇重回第二故乡延边...2024-09-23 ·延边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