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许世友听说部队有一位出身武当的女侠,就要上前切磋一番,看看到底是武当的功夫更厉害,还是少林的功夫更精深。
许世友是谁?少林寺里滚过八年刀山的硬汉子,战场上抡大刀片子的猛将,号称“打遍红军无敌手”。
他听说妇女独立团冒出来个“何铁拳”,一拳能砸碎马牙,三招放倒土匪头子,心里那股子争强好胜的劲儿就压不住了:“武当功夫真能敌过少林绝学?咱得比划比划!”
何子友这姑娘可不简单,十岁被爹娘送进武当拳房当杂工,总教习李德源一眼相中她是块练武的料,破例收作义女,把压箱底的“五毒手”“排五毒殛手”全传了她。
十二载寒暑,她练成武当太和门第十二代掌门,一双铁掌开砖裂石。
1933年她爹因帮红军被害,她一跺脚带着四百少年队员投了红四方面军。
刚入伍就露了真本事:土匪头子黑七拦路叫嚣要抢女兵当压寨夫人,何子友单人闯阵,三个壮汉被她掀进沱江喂鱼;马家军骑兵围堵女兵侦察队,她一拳砸中马头,高大健壮的青海骢当场跪地,兽医一查,后槽牙碎了三颗!从此“何铁拳”威震全军。
比武场选在根据地空地上,战士们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许世友光着膀子露出腱子肉,少林拳刚猛如虎扑;何子友盘发紧袖,武当功夫柔似流水转石。
三十回合下来,许世友一记“猛虎下山”被她侧身化去,反手“排殛掌”直逼他面门,许世友突然跳开拱手:“停!再打下去,和尚要输给妇道人家咯!”
输赢未分,豪情倒酿出交情。
许世友拎着酒坛子找上门:“拳脚比过,酒量敢不敢拼?”何子友拍开泥封仰头就灌。
后来在许世友夫人田普生日宴上,俩人直接拿盆倒茅台,馒头泡酒往嘴里塞。田普赶紧拦下:“算平手!”许世友抹着嘴笑:“要真喝,我喝不过她!”
军中汉子们私下嘀咕:“这样的女子,谁敢娶?”周子昆偏不信邪。
这位孙中山铁甲车队出身的作战局局长,教她识字时总被揪住“切磋”,写错个字得挨三招“五毒手”。
1937年延安土窑洞里,毛主席拿着钢笔当贺礼:“一个周子昆,一个何子友,这叫‘双子座’夫妻!”
许世友挤眉弄眼拍新郎官:“周局长好胆色!”话没说完被何子友一瞪,这位少林猛将缩脖噤声。
幸福只有四年,1941年皖南事变,叛徒刘厚总枪响蜂蜜洞,周子昆血染青山。
噩耗传来时,何子友正怀着八个月身孕。
她咬碎牙关没掉一滴泪:“放心,我有孩子要养。”此后七十五年,她再未改嫁。
1985年新四军纪念馆开馆,七十二岁的她攀上蜂蜜洞峭壁,对着苍山嘶喊:“子昆——!”山谷回声里,半世纪相思倾泻如瀑。
建国后她在上海管工厂,深夜特务闹事砸设备,五十多岁的她冲进人堆,单手提起混混摔个四脚朝天;百岁寿辰时,少林高手胡振国上门讨教。
老太太拄着拐杖出招,掌风犹带金石声。胡振国惊问:“您真有100岁?”
2016年,103岁的何子友在南京长眠。
武当拳谱里收了她一招“排五毒殛手”,红军战史里刻着她单骑破匪的传奇,而蜂蜜洞那声穿越时空的呼唤,终在岁月里凝成琥珀,那里头封存的,是铁拳下的柔情,是烽火中永不褪色的“双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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