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滚蛋”！骂的真让人解气。近日，五个城里的退休大妈在家里憋着难受，跑到乡下的稻田里去享受田园风光。在快要成熟的稻田里肆意踩踏，坐在稻子上拍照，弄的原本生长整齐的稻田一片狼藉。路过的网友实在看不下去："你把人家的稻子都给踩了"！ 稻田里的红裙子，该滚的是啥？ 老李的烟袋锅子在田埂上磕出火星时，那抹刺眼的红正踩着稻穗转圈。五个城里大妈举着丝巾在他家稻田里撒欢，红的黄的花的，像打翻了的染料桶，泼得满地金黄的稻穗东倒西歪。 "妈哎！"老李的旱烟杆"啪"地掉在地上，他种了一辈子田，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穿红裙的大妈正把稻穗往头发上插，发胶蹭得稻粒亮晶晶的；戴墨镜的干脆坐在稻丛里，裙摆压塌了一片，旁边穿花衬衫的举着手机喊："姐，笑一个！这背景比公园的假花真多了！" 稻穗已经半熟，沉甸甸地低着头，被踩倒的都折了腰，谷粒撒在泥里，像撒了一地碎金子。老李的心跟着抽紧——这三分地的稻子，够孙子交半年学费，够老伴买三盒降压药。 "喂！你们干啥呢！"他吼了一声，声音劈得像被稻茬割过。 大妈们吓了一跳，回头看见老李裤腿上的泥，红裙大妈先开了腔，语气带着城里人的优越感："老乡，我们拍几张照就走，不耽误你事。" "不耽误？"老李气得手抖，指着满地狼藉，"这稻子再有半月就收了！你们这一脚下去，一颗稻子都结不了！" 戴墨镜的翻了个白眼："多大点事？不就几棵草吗？赔你钱就是了。"她从包里掏出钱包，抽了十块钱扔在田埂上，"够了吧？" 十块钱被风吹得滚进泥里，沾了层黄浆。老李突然想起去年大旱，他背着喷雾器在田里守了三天三夜，中暑晕在埂上，是邻居把他背回来的。这稻子哪是草？是他的命根子。 "你给我捡起来！"老李的声音抖得厉害。 这时路过的小周停了电动车，他是来乡下拍秋收素材的，手机镜头正对着这一幕。"阿姨，你们把人家稻子踩了。"小周的声音不大，却带着火气。 "关你屁事！"花衬衫大妈叉着腰，"我们退休了出来散心，踩你家稻子了？" 小周把手机举起来，屏幕上是刚才拍的视频："这稻子再过半个月就能收，你们这样糟蹋，跟抢粮食有啥区别？" 红裙大妈突然冲上来想抢手机，高跟鞋陷在泥里，差点摔一跤："你个小年轻，敢拍我们？信不信让你删号！" "滚蛋！"老李突然爆喝一声，这两个字像石头砸在水里，惊得稻田里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我不要你们的钱，我只要你们从这片田里滚出去！"他这辈子没跟人红过脸，此刻脖子上的青筋却蹦得老高。 大妈们被吓住了，愣在原地。小周把手机收好，冷冷地说："要不咱现在找村委会评理，看看这稻子值多少钱，要不就报警，让警察来算算你们这算不算故意损坏农作物。" 穿花衬衫的先软了，拉着同伴往田埂走，嘴里还嘟囔："真是晦气，碰上两个疯子。"她们的鞋上沾着泥，裙摆挂着稻穗，走得狼狈不堪。 老李蹲下去扶被踩倒的稻子，手指被稻叶割出小口子，渗出血珠也没察觉。小周蹲下来帮他，发现有些稻秆已经断了，根本扶不起来。 "叔，别扶了，断了的活不成了。"小周叹了口气。 老李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扶，像在扶起那些被踩碎的希望。夕阳把稻田染成金红色，被糟蹋的那片显得格外扎眼，像块补丁。 "叔，我把视频发网上了，让大家评评理。"小周看着老李佝偻的背影，"这些人太过分了。" 老李摆摆手："发不发都行，只要她们别再来了。"他想起刚才红裙大妈说"不就几棵草"，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城里人的日子他不懂，但他知道，再金贵的裙子，也不该踩在要吃的粮食上。 天黑前，村支书来了，带来了两百块钱："老李，那几个大妈托人把钱送来的，说对不起。" 老李把钱推回去："我不要钱，我就想让她们知道，这稻子不是用来踩的，是用来活命的。" 支书叹着气走了。老李坐在田埂上，摸出烟袋锅子，火光明明灭灭照在他脸上。远处传来收割机的声音，是邻村开始收割了。他想起年轻时，村里老人总说"惜衣有衣穿，惜饭有饭吃"，现在的人，咋就忘了呢？ 小周走的时候，看见老李还坐在埂上，像棵守着稻田的老稻桩。晚风拂过稻穗，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替那些被踩倒的稻子，轻轻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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